头陀身躯魁梧,颧骨略高,显得脸上有些消瘦,他的眸子里如有利芒,仔细看了看武松,一眼看到了武松背上的双刀,这么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
“多谢兄台。”头陀也不客气,用酒瓢舀着桶里酒喝,一通下来喝了七八瓢才停手,呼一声“痛快”。
武松道:“如此胆大,不怕酒里有蒙汗药?”
头陀哈哈一笑,道:“有药便有药,至少先痛快过了!”
武松暗自摇头,怪不得你死在十字坡下,独自行走江湖,怎么可以如此粗疏?
“你如何也用双刀?”头陀问道。
“我为何不能用双刀?”
头陀冷笑着起身,退了几步后,忽然抽出背后双刀,刀势舞动起来,头陀整个人都被刀光包裹起来,只见刀光雪花般洒落,周围几棵矮树瞬间消失不见,如同被铡刀剁过一般,只留下一地残枝碎叶。
“好快的刀!”武松忍不住赞道。
头陀颇为自得:“比你的刀如何?”
武松哈哈大笑,朗声道:“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
很显然,头陀的刀法独具一格,如此快刀,武松也是生平罕见。
武松从背后抽出一柄刀,走到一株碗口粗细的柘树前,挥刀斩落,柘树微微一震,上半段便滑落下来,留下一个无比平滑的切口。
头陀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走到半截柘树前摸了摸切口,又用自己的戒刀在树干上比了比,然后连连摇头。
他又眯着眼睛看了看武松手中刀,忽然作了一揖,道:“我的戒刀虽锋利,却砍不断这么粗的树。”
武松诧异道:“砍不断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