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路行至城下,当真不见一人欢迎。
以渤海的距离,詹雨抵达北海,就应该有消息传到的。
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有人封锁了消息,渤海并没有得到詹雨来访的消息;
其二,那就是渤海本身,对他的到来,毫不关心,甚至有可能是厌倦!
无论是袁绍,还是高干,都是败亡在他的手里,冀州军马,自然也不会笑脸相迎。
这个州郡,才算得上是袁绍真正的发家地,太多的袁家死忠,对曹家不恨就算好的了。
“大哥,这些人,好像很嫌弃我们啊!”
“不是嫌弃,而是憎恨!”
詹云比詹雷看得更加透彻,从门口护卡,到城中的百姓,几乎没有一人欢迎他们的。
“天佐说的不错,不单是渤海,整个北方,都对我们有抵触情绪,尤其是詹、曹两家,他们可谓是恨之入骨!”
“这到底是为什么?”詹雷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我们跟主公,覆灭了袁绍,让北方彻底易主,袁绍的名声,在外面确实不怎么样,但在北方,却是相当不错,北击匈奴,东拒辽东,还平定所有北方势力,功大于过,我们就这样把他绳之以法,北方百姓,自然不会爱戴我们!”
“大哥既然选择来这里,想必也有了打算吧!”
詹雨没有说话,而是遥看茫茫大海。
“走,我们去见高干!”
……
渤海太守府衙,人来人往,忙得不可开交。
詹雨等人到来,不少下人都看到了,但就是没有一人行礼,都是一闪而过。
“咳,我们何时受过这种气啊!”
“受受气也是好事,一帆风顺可不比现在要好啊!”
詹雨继续向前,宽阔的府衙内,高干正聚精会神的批览章文。
“渤海事务繁忙,下官难以抽身迎接殿下,还望恕罪!”
高干就这样坐着,连头都没抬一下,态度可谓很是傲慢。
“你...”
詹雷、赵云想要给他给教训,被詹雨拦了下来。
“这里不是许昌,不得无礼!”
两人被呵斥,只好退了下去。
“殿下其实不必如此,在下只是小小一城太守,又怎敢跟将军们叫板,要是想动手,大可出手就是!”
高干放下纸笔,毅然起身,直面二人。
“传闻赵云将军,乃是天下英豪,一杆长枪出神入化,在下佩服;
詹雷将军,更是了得,一双大锤,威震天下,令人佩服;
以你们二人的手段、秉性又怎会是那优柔寡断之人,想要动手的话,尽管来就是。”
“你...”
两人即将爆发的时候,又是詹雨站了出来,“高干将军本事不小,渤海大小事物,一个月就摆平,不愧是北王的得力干将,但故人已去,我们应当把握当下,忘却过往。”
“哼!殿下说的轻松,我要是有一天,把魏王杀了,你还会对我这样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