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面色凝重:“朝中兖兖诸公,无不为私利蒙心,无一为国为民者。”
“此人朕知道。”
皇帝脸皮一抽,海清的确是刚正不阿,当初殿试之时,皇帝看他极具才华,有意提点他,但是海清此人有些轴。
“他有才华,也有能力,担任长安县令也有快一年时间,政绩还是不错的。”
皇帝言语中很是中肯:“长安节度使留下的烂摊子,他一个县令,竟然一年内解决,如此才能,满朝文武,没有几个能够比得上他。只是,他太过于刚正不阿,威望不足,担任盐法商税改革推行人,怕是会阻碍重重。”
“臣有一法。”
张正眼珠子一转:“让海清去金陵拜庆王为师,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去,不加以掩饰的去。哪怕庆王不收他为徒,让他在庆王那里几日也行,到时候海清挂着庆王之徒的身份,威望...这不就有了?”
其实这个想法,张正一开始想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后来想到过犹不及,此举算计只会得罪庆王,而且庆王待他以诚,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现在他是皇帝身边近臣,也不需要再依靠庆王之名。
皇帝眼睛亮起,张正治国有才,而且也极具阴谋算计之能:“这个方法很好,你起草一份圣旨,让海清去金陵,代表朕问策庆王...”
张正满脸笑意,皇帝陛下也是有些腹黑,什么代表皇帝问政庆王,这分明就是给海清造势...让他以最短时间内,能够天下皆知:“臣遵旨。”
“说完了国事...”
皇帝脸色凝重起来:“天下平静,暗潮涌动,庆王不在神京,就有宵小意图,败坏贾家之名。朕知道,贾家不算后起之秀,之前的贾家良莠不齐,个个混账,这次大理寺所审理的案件...有些人太过了,张卿有何看法?”
“陛下,臣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具体深究过。”
张正略微沉吟,还是说道:“单以此案审理之法,就不合规。就算是贾家荣府琏二爷,当真杀了府中奴仆之妻,这本是荣府之事,严格意义上来说,奴仆乃是主子私人财产,要是有人追究,基本就是赔偿一些银子了事...奴仆被主子所杀之事,神京城中可有不少案例...”
皇帝也非蠢人,而是极具智慧。
他一直都在宫中,对于这些官宦勋贵,家中死了奴仆的事情,自然不会关心。张正这么一说,皇帝就心中有数了。
于是,皇帝又问了张正几个典型的案例。
“传杨元觐见。”
皇帝面色淡然如水,掩盖了心中起伏的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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