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街道上行人稀疏。

一阵冷风吹过，何诚感到额头一阵发凉，并非气温，而是来自面前的寒意。

望着眼前微笑的女孩，何诚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毛衣，搭配着蓬松的短裙和白色长袜，整个打扮完全以可爱着称。

可在何诚眼里，她没有丝毫的可爱，只有诡异。

“你说什么？”何诚的嘴唇微微发抖，“你怎么可能还在调查她？”

他的声音有些哑，脑海中回忆起那一天，姬玲的死讯依然那么清晰——跳河自杀，尸体找到，警察也结案了。

“她都已经死了，你在调查什么...”

璐璐怀里抱着一袋饼干，嘴里还叼着一块，含糊不清地说：“你不觉得她死得有些奇怪了吗？”

何诚愣住了，璐璐居然知道姬玲死了，可她为什么要调查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璐璐没急着回答，而是从袋子里掏出一块饼干，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何诚。

“喏，圣餐分你一半，上帝说分享是美德。”

何诚接过饼干，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转移话题。”

璐璐眨了眨眼，像只好奇的小动物。

“何诚先生，你作为她的朋友...难道不知道她平时有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吗？我调查了她的同学，姬玲总是说些星星、外星人，末日之类的话。”

“这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她的性格...”何诚下意识地想反驳，却又猛地顿住，“不对，这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这些话有点过于...巧合吗？日月教的祷告词里，就有类似的内容。她为什么会说这些，难道你没有想过？”

“什么？日月教的祷告词里也有？”

何诚一直以为姬玲是个中二病患者，甚至觉得她可能接触过什么不良的东西，可唯独没想过她信教。

“我...”何诚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中二，或者想过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甚至吸了些什么东西。”

璐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何诚注意到她的手机壳上印着一个Q版耶稣。

终于，她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努力地举起手机，试图让何诚看清楚。

“何诚先生！请看这个~”

因为身高差距，她几乎要把手机举过头顶。

“这是什么？”

“姬玲的..保险单。”

何诚接过手机，目光急匆匆地扫过上面的内容。

他发现这份保险的受益人居然是日月教。

那一瞬间，何诚的整个世界仿佛被颠覆了，内心的剧烈震动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这...这怎么可能？”他喉咙发紧，浑身一阵颤抖，“为什么是日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