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抱拳施礼道:
“此次前来,一则陪容儿归乡省亲。
二则,为速统大明、剿灭后金,有些事宜,尚需阁老相助。”
沉默许久,孙承宗面色渐沉,强抑内心之不快,缓缓言道:
“你等遭受诸多苦难,对大明朝廷有所怨恨,这个无可厚非。
可年轻人不可信口雌黄,尤其是不该夸夸其词,犯了当年元素(袁崇焕的字)的老毛病。”
孙承宗说的老毛病,指的就是袁崇焕曾经夸下海口,五年复辽,结果辽东没有收复,却是让皇太极打到了京城下,最后还因此丢了性命。
对于老爷子的斥责,朱琳泽并未在意,他抬手向着门外一指:
“登州距高阳不过五百余公里,若乘浮空飞艇,夜间便可抵达。
若阁老不信,可随晚辈前去一观。”
袁有容也是一脸焦灼,颔首应和道:
“阁老爷爷,陛下所言句句属实。而今大伯、曹文诏、祖大乐、吴三桂等您昔日旧部,皆为我西明之将领,此刻他们正在登州,真伪立辨,去看便知。”
“还陛下!”孙承宗面色阴沉,眼神冷冽,凝视着朱琳泽,沉声道:
“年轻人,你当知晓造反谋逆乃株连九族之大罪,你如此张狂,莫非就不惧引火上身?”
让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相信如此诸多新奇之事,着实不易。
略作思索,朱琳泽反问道:
“阁老,要怎样您才肯信晚辈所言?”
未料想朱琳泽非但不认错,反而还杠了起来,孙承宗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窗外嘲讽道:
“你若能让这高阳县的雨停歇,老夫便信你所言。”
朱琳泽并未答话,而是向着门外招了招手,待刑玉迈步而入,才开口问道:
“飞艇上可有干冰炮弹?”
刑玉想也未想,点头答道:
“有的,只是这些干冰炮弹是要送往兖州府以缓解旱情的。”
朱琳泽这么问,是因为人工阻雨和人工降雨的原理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让消雨区的降雨云提早下完,另一个是让还未达到降雨条件的区域增雨罢了。
“一个高阳县所需炮弹无多,无需挂怀。”朱琳泽摆了摆手,略加思索,又看向孙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