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仆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支支吾吾道:
“管家,有……有贵客登门要见老爷!”
“贵客?”老仆皱了皱眉,疑惑道:
“哪位贵客能让你慌成这样,莫非是京城来的?”
少年仆役摇了摇头,一脸惊惧地指了指头顶:
“不是京城来的,是从天……天上来的!”
“满口胡言!”老仆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拧住青年仆役的耳朵,训斥道:
“敢戏弄老夫,皮痒了是吧!”
“啊呀……老爷救我,真的有贵客从天上来啊。”少年仆役龇牙咧嘴地挥舞着手里的拜帖,边对着还在屋檐下的孙承宗喊道。
孙承宗一时也被逗乐了,招了招手:
“南州,让那憨娃儿过来。”
老仆一松手,名叫侯果的仆役就小跑到老爷子跟前跪下,双手递上拜帖,委屈道:
“老爷,那些贵客真的是从天上来的,就像仙人一般,不信,您可以出去看,飞船还在门外的晒场上停着。”
孙承宗并未理会小奴的胡言乱语,他接过拜帖,仔细端详起来。
当他看到拜帖的落款为“袁崇焕长女袁有容 敬书”时,不由得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他回想起数年前在宁远做督师,那时袁崇焕的女儿袁有容就经常来他府上玩耍。
由于袁崇焕是他的爱徒,加上本身又非常喜欢孩子(要知道,孙承宗四十一岁以前从事的都是家教的工作),孙承宗就收了袁有容做干孙女。
刹那间,惊喜、诧异、伤感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孙承宗缓过神来,连忙喊道:
“快……快把客人请进来。”
让孙承宗意外的是,没多久只见一队身材挺拔、步伐稳健、穿着奇怪制服的年轻人抬着一个个大箱子进入客厅。
他们放下后又有序退出,站在厅堂之外警戒起来。
凭借经验,孙承宗能判断出他们是军人,而且是身经百战的军人。
可这些人的穿着、佩戴的武器,包括他们的体态、眼神、动作、气质都和大明的精锐之师完全不同。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强大而不张扬,锋利却不失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