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铭轩的心思,朱琳泽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说道:
“翰林院的职责远非处理公文这么简单。
你若想把秘书处改为翰林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科举变革的重任和后备官员‘选用育留’的职责都要落在你的头上。”
徐铭轩闻言,无奈苦笑。科举改革事关国本,影响深远,更关乎万千学子的前程,此等大事,非大才难以胜任。
可他徐铭轩只是个举人,虽然在美洲时他的学历最高,可若是放眼中原,举人没上百万也有大几十万。
若是由他这个举人来进行科举改革和组建翰林院,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见徐铭轩眼神黯然,显得有些沮丧,朱琳泽语气缓和,鼓励道:
“朕明白你的顾虑,但你不必气馁。
首先,你是马尼拉帆船的十八义士之一,朕对你的信任,非他人能比。
其次,功名高低并不能完全代表能力,朕的先生傅青主,也只是个秀才。
再者,你跟随朕这几年,做过侦察兵,参加过突击营,也带过连队奋勇杀敌,最后又提起笔杠子做秘书。
这份履历不是那些只会死读书的进士可比。
然而,若你仅着眼于用人,而忽视选人与育人,那格局便小了,也辜负了朕对你的厚望。”
闻言,徐铭轩神色复杂,沉吟片刻后,躬身抱拳说道:
“陛下,微臣并无自轻之意,也未曾想过钻营取巧。
数日前,微臣在后备干部培训班授课时,偶遇微臣乡试时的主考官刘宗周,他亦是微臣的恩师。
微臣认为,由他担任翰林院的掌院最为合适。”
朱琳泽略显惊讶,随即点了点头,觉得此事倒也合理。刘宗周曾任礼部主事,且出身福建,担任乡试主考官也在情理之中。
“哦?刘宗周可曾认出你?或是对你的授课有何评价?”朱琳泽好奇地问道。
徐铭轩摇了摇头:
“当年微臣家境贫寒,无力购置拜师礼,中举后也就未曾拜会蕺山先生,故而他并不识得微臣。
至于授课,微臣所倡导的‘有数说数,无数举例,力求简洁明了’的公文写作观点,深得先生赞同。”
稍顿,徐铭轩继续说道:
“微臣举荐刘宗周为科举改革及翰林院掌舵人,缘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