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放着好几个半人高的酒坛,香气弥漫。
“是否抓错人,打开这酒坛看看便知。”柳姒面色一凛。
“打开!”
吏人依言将密封的酒坛打开,浓烈酒香飘进鼻尖,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在场有些意志不坚定的,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陈树拿着火把,隔着距离往坛中一照,浑身僵住。
而宋明洛也好奇往坛中望了望,随后面色铁青,猛地跑到树边,撑着树干呕了出来。
当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柳姒走到坛边,里头画面果然如她想的一样。
只见坛中是淡红色的透明酒水,被泡得发白的乳肉沉在坛底,映出森森寒意。
略数了数,足有七八个。
至少四条性命,很好。
她看着鹤山冷笑:“鹤东家,你与本主说说,这里头是什么?”
证据确凿,鹤山无可抵赖,只能求饶:“贵主恕罪!小人也是听主子吩咐办事!”
“主子?”柳姒问他,“柳贺是如何吩咐你的?”
事到如今,鹤山只能从实招来:“主子说他要款待一位客人,是以叫小人弄了这些东西,还望贵主饶命!”
早些通过乔珠的日录,柳姒便晓得柳贺有食人、肉的习惯。
而这次巴西县的案子一出,她不由联想到灵山的“男童失踪案”与凉州的“风沙怪案”。
几乎不用去查,她就猜到背后一定与柳贺有关。
二十多年前,胡父死时,也正是调查京中“挖乳案”的时节。
她追问鹤山:“你家主子的客人,又是谁?”
他摇头:“这个小人真不知。”
瞧他神色,不像说假话,柳姒道:“将他交给汝空,大师仁慈,想来定能好好感化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