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也终于有机会,将这个隐患彻底铲除。
这三年圣人渐渐懒怠,几乎将军政大事全权交予柳姒,一点不复登基前的勤勉。
如中书令徐鸿这样的重臣,对此颇有微词,却又无可奈何。
而今柳姒自请剿灭国贼,那就是知会你一声,管你圣人同不同意,她都会去。
她将用得上的心腹带上,准备出发。
只是临走前,有两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也请求与她一起出发。
一个是年雪。
她因为脸上的伤疤,长久待在供奉乔珠的院中,从不出府。
这次她出言要与柳姒同行,很是令人意外。
问其原因,只道:她想起一桩旧事,必须解决,不然终身难安。
柳姒没有再细问,答应了她。
另外一人,是柳承安。
柳姒以为他如今做了父亲,还是孩子心性,是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柳承安见她拒绝得这样干脆,心中生怒,撂下一句“就算不同意也要去”的话后,回了王府。
柳姒怕他真任性偷偷跟去邛州,打算在她离京前,派人看住他,不许他离开梁王府。
只是还未下令,梁王妃乔花盛的一番话,让柳姒重新改变了主意。
即将临盆的乔花盛瞒着柳承安,亲自去了一趟宸安长公主府。
看着她滚圆的肚子,柳姒心惊肉跳,忙上前搀扶着:“花盛,有什么事知会奴婢们来传话就是,何必亲自走一趟?”
乔花盛褪去少女时的稚嫩,变得成熟了些;不过眼中的伶俐,依旧尚在。
“太医也说临盆前可以适当走动,阿姊不必担心。”她笑得俏丽,“更何况有些话,自个儿说才显得诚心。”
此话一出,柳姒已猜到了她的来意,委婉拒绝:“不是我刁难子宁,只是你临盆在即,他留在你身边照顾岂不比什么都强?”
乔花盛料到她会这样说:“阿姊且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将人扶到圈椅上,柳姒叹气:“难为你为了他跑这一趟。既如此,我也就听一听。”
“阿姊可晓得,你在子宁心中,是何种地位吗?”乔花盛轻问。
柳姒微愣,不知如何回答。
毕竟这个问题,她从未细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