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风帘,隔去车外冷意,谢晏将她抱坐在膝上,轻蹭着她面颊。
“念念想纳那和尚做面首?”
他不知后来事,以为阁中与柳姒私会之人是汝空。
柳姒轻笑,抬手点了点他整齐的衣襟,隔着衣物抚摸藏在下头的颈环。
“若我说想,谢侍郎又待如何?”
他低首,叼着她后颈的一点嫩肉,用犬齿轻磨着:“念念要是喜欢和尚,我也可以。”
他深吸口气,沉迷于她的气息。
“舍去烦恼丝,褪下这一身凡袍,换上僧衣。
念念若喜欢,府中设个佛堂,我在里头日日念经给你听。
可好?”
她还以为他要大方地将汝空给她做面首呢,不想是他自己去扮。
柳姒略想了想:若谢晏真去做和尚,只怕也是个妖僧。
看着伺机与她亲昵的男人,她面上笑容一转,将窝在自己颈间的脑袋用力推开,抬手就往他俊脸上甩了一巴掌。
阴沉不定:“让你亲我了吗?”
这力道不轻不重,打在颊上酥酥痒痒,对于谢晏来说更像是在调情。
他直起身,笑着吻上她因薄怒而泛红的眼尾。
他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令柳姒更是生怒,当即扯开他衣襟,露出里头的银环来。
铃铛还在上头,只是里面的铎舌早被她取了下来。
若不取下,行走间叮叮当当,岂非人人都晓得他脖颈上戴了个银环?
柳姒还没那般变态。
指尖抚了抚无声的铃铛,她表情捉摸不透。
下一刻,周身气息一变,攥住颈环猛地向后扯。
这银环是谢晏按自己尺寸制的,戴上贴着肌肤,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
此刻被她掌控,他整个上身往后仰去,修长的脖颈上凸显出青色血管的纹路,配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有种濒死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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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他。
谢晏无疑是美的。
从前的他就如万丈高山上的雪莲,美则美矣,却冰冷刺骨令人不敢触碰。
如今的他,更像是开在绝望中的菟丝子。
外表人畜无害,却有自己的固执与疯狂;柳姒就是他的寄生之体,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活下来。
就如此刻,柳姒将手缓缓放在他颈间,他却依旧痴缠、迷恋,眼里是滔天的贪欲之色。
她的手慢慢收紧,他眼中的贪欲就更浓。
他享受这种被她掌控的感觉。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属于她。
他是她的。
只是轻轻一想,谢晏便浑身颤栗不已,眼角泛起情欲的红,他覆上她掐在脖间的手,骨节分明的五指缱绻地摩挲着。
察觉到他的情动。
柳姒嫌恶地松开手,甩了他一巴掌:“你难不成真成畜生了!”
她这样羞辱他,他竟还像个畜生一般发·情!
该死的谢竹君。
柳姒觉得再与他相处下去,自己只怕也会疯得厉害。
她坐回原处,按了按青筋跳动的额角,平复心绪。
谢晏眼角湿润,呼吸微喘,厚着面皮倚到她身侧,亲她打人的那只手。
掌心痒意将她弄得烦了,她又喜怒不定地捧住他脸,奖励般在他唇角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