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喃喃。
原来那贽礼,确实不是给自己的,是要送给孙二娘子的啊。
她想笑着恭喜,脸却像是冻僵了般,怎样都笑不出来。
于是开口:“那到时,记得请我去喝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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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说完,她又顿住。
婚期定在三月后,那时已经开春,是个成婚的好日子。
不过等到那时,自己多半也死了吧。
应当是去不成了。
听她说还要去喝杯喜酒,谢晏差点气笑:他便不该心软,来见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像是彻底对她冷心,谢晏准备离开,却被她又重新拉住。
脚下步子一顿,他听见她问。
“你能不能退亲?”
仿佛不可置信般,他转身,蹙眉望着她。
她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你可不可以和孙二娘子退亲?同我成婚?”
一旦开口,后面的话好似也就没那么难出口了,柳姒故作轻松地笑道:“其实那日城门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是想救你和阿兄,才会故意那样说。
要不是我,你们怎么可能逃得出上京?说到底,你还得感谢我呢。
你是不知道,台狱好冷,我在里面都吃不饱,穿不暖,晚上还有老鼠吵得我睡不着。
看在我这样牺牲的份上,你能不能......”
她的声音随着谢晏越来越冰冷的目光,而渐渐低弱。
她也从未见过谢晏这样,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般,令人遍体生寒。
他头一次带着憎恶的眼神看她:“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你以为我还会愚蠢到相信你的话吗?”
若非他在台狱听到了她与乔叶荣的交谈,自己此刻恐怕真就被她所骗,信了她拙劣的谎言。
他抬脚,缓缓朝她靠近,残忍戳破真相:“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利用我救卓江远和柳子宁。
柳姒,我告诉你,你休想。
从前是我识人不清,才会落入你们的圈套;可从今以后,我再不会相信你,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留下柳姒一个人站在雪地里,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