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管到了沈益,那也不免将沈益的恶行一并审判了。
沈益太子之妻的事暂且不提,光是绑架了谢桑宁、妄图谋害谢欢,就够沈益斩好几回了。
要晋元帝说啊,也该五马分尸,就可惜沈益已经死了,感受不到疼了。
“陛下,沈益之女沈妙仪称要为公主作证。”太监进来禀报。
“带上来。”晋元帝双手撑在大腿上,点点头。
几人朝殿外望去,只见沈妙仪身着简朴,那一身衣裙看着就冷,更衬得她身形纤纤。
原本就瘦,生产后又一直历经困境,便更是萧条得不成样,远远看去就是一副命很苦的样子,让人将她与沈益无法联系在一起。
沈妙仪跟着太监,一步步规规矩矩地踏入殿中,目不斜视,也没有去瞟谢桑宁,走至殿中央的位置,她没有多余的动作,行了跪拜礼,“罪女叩见陛下,叩见太子、公主殿下。”
“免礼,”晋元帝眯着老眼,抬手,“你说你要作证,什么证?”
沈妙仪并没有起身,跪着抬起头,“罪女的母亲乃父亲沈益继室,罪女今日要指证父亲,欲杀害公主与太子殿下。”
“哦?”晋元帝挑眉。
其实没有沈妙仪作证,也并不影响沈益的定罪与死活,然而沈益的亲生女儿出面大义灭亲,晋元帝的确是想听一听。
沈妙仪点头,义正言辞地拔高声音,“数日之前,父亲将戴晴娘抓来家中,罪女打听才知父亲欲对戴晴娘不利,遂赶紧通知公主殿下,并为公主带路前往上清寺,但罪女当时并不知,父亲要在上清寺设法杀害公主,否则罪女是怎么也不会带公主过去的!此,为罪女的过错。”
“但罪女初心是为救晴娘,当天罪女亦在现场,罪女亲眼所见父亲拿公主挡箭,若非太子及时赶到,只怕公主与太子早已天人永隔,父亲在得知双方身后后,畏罪自戕,罪女深知父亲罪无可恕,又怕死无对证,罪女不愿看见公主与太子被外人恶意揣测,故愿意为公主与太子作证,一切都乃家父咎由自取、自寻死路。”
晋元帝朝下首的谢桑宁看去,“央央,如她所说,是她给你报信,依你所见她是好心通知,还是……与沈益是一丘之貉?”
此时的沈妙仪才转头,目带乞求与期盼,看向谢桑宁。
谢桑宁也在看她,她的变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