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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来就该如此，除非浑元能打破天帝的遮蔽，否则的确是翻找不出什么线索。

“果然是完整的道尊果位......终究还是让你成了气候。”

浑元脸上神色不变，但眼底的温柔与和煦，已经变成了古井无波的淡漠。

它从容回头与李源对视着，嘴中说出的话语，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位道尊帝者感到震惊。

“天妖不是第一个穿越者，我......或者说，我庞大思想中的一部分思维，才是真正的第一个。”

浑元神色淡然，将这掩埋万古的秘辛道出。

“我来时，这片混沌还是一片迷蒙，毫无生命痕迹。”

“时间、空间......在那样的状态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熬了多久，百万年、数个大纪元、还是更久的岁月？根本分不清楚......”

“这痛苦的过程，足以摧毁任何一位道尊帝者的道心。”

“李源，你说......一个普通凡人的灵魂，融入整个混沌的原始思维之中，还能保存几分自我？”

浑元轻问着，却知道李源根本给不出回答，唯有它自己才知晓这一切。

这才是神话混沌的意志愿意借人的原因之一，不止是因为混沌间的正常交涉，也因为它的一部分思维，属于另一个混沌穿越而来的灵魂！

两个混沌在本质上是平级且平行的，在某个岔路口走向不同的道路，却因为这个误打误撞融入另一方的灵魂，才有了初步和平友善的交涉！

对于浑元来说，天帝的根源是神秘的；但对于天帝来说，浑元身上的这种秘密，他也无从知晓。

“我本是我，一个饱受折磨的普通灵魂。但最终，我是这片混沌，混沌...亦是我。”

花海幻灭，瞬间化作一片迷蒙扭曲的虚幻空间，时空紊乱，万道不存。

浑元立身在这片虚幻扭曲的空间中，身影模糊，不再能看出任何情绪色彩。

温柔欺骗的计策被看穿，浑元也不屑于再掩藏，仿佛很快要给李源抛出一个选择。

“我本对他寄予厚望，将那枚鲲鹏卵留给了他，让他变成它，变成那个足以打破一切的天妖！”

“但它太过狂妄极端，惹得举世皆敌，孤道难行，乱了我的布局。”

“所以......我带来了你，一个性格温柔、更好掌控的灵魂......”

“只是，你们总是这样，骨子里逆反得很，非要跳出命运轨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