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兰强忍住笑意问道：“苟真人，你到底怎么杀掉夜游蝴蝶的，真的不能说吗？”

“哎，你还是叫我公道伯吧，我们散修要生存下去，肯定有自己的秘密，你就别打听了。”

“那你真的不想进宗门吗？”

“呵呵，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我可能就是那样的鸟儿。”

“为什么关不住？”

“因为，它们的羽毛太鲜亮了。”

“......”慕容芷兰无语。

她心里暗自撇撇嘴，这家伙脸皮真是厚，自吹自擂起来，都不见脸红的。

“好吧，那你平时都住在哪里？”

“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地方。”

“那，那你有家人吗？”

“没有，一个人无拘无束，生活惯了。”

慕容芷兰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又疑惑地问道：“咦，你不是说你兄弟被杀了？”

“那是我来星界认识的兄弟。”

“原来如此，那你回去真要去杀那个什么宗主吗？”

“我们下界有一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瑕疵之仇必十倍偿还，杀了我兄弟，这可不是瑕疵之仇。”

“可那并不是你的亲兄弟，修真都是逆天而行，你就不为自己未来的修真之路考虑？”

杨子伦呼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宁愿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也不愿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仙。”

“公道伯，虽然你本事不错，也许有秘密法宝，可你说的仇家毕竟是一个宗门，如果你到时被反杀了，那怎么办？”

“没事，那就是我命不好，弄死当睡着。”

慕容芷兰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就如此不怕死？”

“有些东西，你光是怕也解决不了问题，何况，我们下界有一句话，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生命的开始。”

慕容芷兰没有再说话，她若有所思，默默前行。

此刻，她心中莫名有些乱，感觉心潮起伏不定。

她轻声问道：“公道伯，你能不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