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还是选择了少班助妆,固执。
接骨,钻骨的时候,唐曼是最受不了的。
但是,没办法。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唐曼晃了一下。
“唐场长,您要休息了。”办公室主任说。
“化妆师,还有谁在场子?”唐曼问。
“工师傅一直没走,备妆。”主任说。
“让她进来,给我助妆。”
工巧进来了。
“工师傅,辛苦您了。”唐曼坐下,点上烟。
“没关系。”工巧看了一眼。
“头部完成了,身体的部分,打孔带线连接。”唐曼说。
八点多,结束,出来。
董礼已经出来了,看来很顺利。
去寒食吃饭,董礼就喝酒了,唐曼犹豫了一下,也倒了酒。
工巧一直坐在一边,没喝酒,吃过饭,就到一边坐着。
少班也是。
唐曼小声问:“还顺利?”
“顺利到是顺利,就是那尸味,太重了。”董礼说。
“嗯,自己注意禁忌。”唐曼说完,看了一眼少班。
十点再进化妆间。
就是上尸泥。
工巧年纪大了,唐曼不想让她揉泥,工巧还是抢着揉泥。
唐曼给讲着怎么揉泥,工巧的手法是有一些问题,但是也不影响什么。
醒泥的时候,工巧拿出烟来,点上。
“工师傅,你也抽烟?”唐曼问。
“是呀,偷着抽。”工巧笑起来。
“工师傅,您干了一辈子的化妆师,想过不干吗?”唐曼问。
“想过,多少次就想不着子,但是都是在四十岁之前,四十岁之后就认命了,觉得也挺好的,我原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六年后,就离婚了,我丈夫说我身上有死人的味儿,受不了,我女儿也走了,跟着我的丈夫走的,她说也说我身上的味儿她受不了,臭臭的。”工巧低头。
“对不起。”唐曼说。
“没关系的。”工巧说。
“我们身上真的那股味儿吗?”唐曼问。
“我不清楚,因为我闻不到我身上的味儿,我和丈夫离婚后,除了上班,我很少接触其它的人。”工巧说。
“那你平时都做什么呢?”唐曼问。
“回忆啊!”工巧笑着说,有一种苦涩。
上尸泥,身体的部分很快,大妆,然后穿上衣服。
重点就是脸部,不知道工巧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