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斜的身体脖子处,插着一根粗长的木棍,那木棍的一头被削成圆锥形,此刻,木棍上沾染的鲜血正缓缓滴落在兽皮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音,在这寂静得可怕的营帐里,画面充满了诡异的血腥感。
信田长岸僵硬地低下头,他闭上眼睛,缓了缓神,又缓缓睁开,地上那颗熟悉又陌生的脑袋,真真切切。
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随后,那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像是灵魂被抽离了一般,他就那样愣愣地看着,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 “滴答” 的血滴声在营帐内不断回响,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死亡悲剧。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信田长岸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像是倒气一样,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发出一阵低沉而又悲怆的怒吼。这怒吼从他的胸腔中挤出,如受伤的野兽在咆哮,那声音在营帐中回荡,让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他猛地冲向信田长风的尸体,一把推开还在旁边的亲兵,将他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一屁股坐在地上。
“长风…… 长风啊!” 信田长岸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他那涨红的脸颊流淌而下,滴落在信田长风那毫无生机的身体上。他努力探长了身子手臂,捡起信田长风的脑袋,试图将脑袋装回身体上,双手却颤抖的不成样子。
须臾,信田长岸猛抬起头,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抱着信田长风的脑袋,大步走到桌子前后坐下,将信田长风的脑袋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那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是谁!是谁干的!” 他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回荡在营帐内外。
众亲兵低着头不敢做声,甚至都不敢目视信田长岸,亲兵队长小声应道:“将军阁下,是探马带回来的,人在帐外。”
:“喊进来!立刻!”信田长岸似乎已经镇定下来。
探马小队长战战兢兢的走进来,一下跪倒在桌子前,不等信田长岸问话,着急忙慌道:“将军阁下,属下在西北方向巡查,遇见一队大夏游骑,他们见了我们,慌忙退去,留下这匹战马,属下等,属下等将他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