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棠也不觉得有违军纪,这是草原民族的习性和特色,胜利者,值得拥有一切。
紫狼漫无目的地在血淋淋的营地里漫步,它那坚实的蹄子每踏出一步,都会在满是鲜血与泥泞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记。触目所见,皆是一片惨烈至极的景象。
浓稠的血液汇聚成了一汪汪暗红色的小潭,倒映着天空破碎的光影。残肢断臂四处散落,如同被丢弃的破旧玩偶,有的还紧紧握着武器,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挣扎反抗。
断裂的刀剑插在泥土中,只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残酷厮杀。
在角落里,一些受了重伤的东瀛士兵在苟延残喘,他们发出微弱的呻吟,眼神中充满了野蛮和凶狠。而紫狼只是冷漠地走过,它已经见惯了这样的生死,在这片血腥的营地中,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战争的残酷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切的一切,都倒映在横卧在紫狼背上的信田长风的眼里。
或许是因为姿势不适,或许是因为悲愤,信田长风的整张脸涨的通红,额上脸上脖子上青筋直冒,一双眼,更是红艳艳的要滴出血来。
鲁哈勃克驱马一溜小跑的赶到孙燚面前,满是风霜之色的脸上堆满笑容,很亲热:“阿蛮,赢了,赢得太轻松了。咔咔一顿砍,切瓜一样。”
孙燚嘿嘿笑,在信田长风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还有个大收获!”
信田长风嘴里呜呜咽咽的哼叫起来,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像条上岸的鱼蹦跶,孙燚一把将他掀翻马下,信田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在马背上颠簸了这么久,鼻涕眼泪口水呼满一脸,胸膛起伏,剧烈喘息,竟然爬不起身,说不出话来。
:“信田大人,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与你见面。”鲁哈勃克呵呵笑着,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