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统帅,元宝理当在城外等待,等城内大局已定再行入城,才是稳妥之举。
毕竟,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即便城门处看似已在掌控之中,但城中战局若有变化,那便是插翅难逃的绝境。只是此刻的元宝早已被即将到手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满心都是得偿所愿的贪婪渴望,哪还顾得上这些兵家常理。
他的贸然冲入,让几名元族将领暗自皱眉,却又不敢违抗军令。他们只能一边加强对周围环境的警戒,一边紧紧跟随元宝,试图在危机来临时护他周全。
元宝在鲁哈勃克意味深长的视线里。鞭马冲入城内,随行的是元族部落的最后一万精锐,元宝为了这一仗,也算是孤注一掷,倾尽所有,他就像一个赌徒,在这场战争的赌局中,把所有筹码都押在了这看似必胜的一局上,全然不顾一旦失败,元族将万劫不复的后果。这种莽撞,又实在与平日他的谨慎格格不入。。。。。。
元宝的王旗出现在山海关城内的那一刻,整个山海关里的北邙士兵都变得极度亢奋起来,他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喊,气势更盛,攻势如潮。
环顾四周的厮杀,元宝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的战局,与他的预计天差地别,在这方圆几百步的战场上,北邙的骑兵几乎全部舍弃战马,下马步战,而遍地血污尸横遍野,战况极其焦灼,甚至还有些被动。
:“元古花呢?把他找来?”元宝神色大为不悦。
几名亲兵将耗尽体力的元古花搀扶过来,他失血过多,脸色蜡黄,精神萎靡,一双眼都没了神采。
元宝忍住叱骂的欲望:“伤的重不重?”
元古花摇头:“大王,不重。”
:“这仗怎么打成这样?骑兵变步兵在这里和大夏人纠缠?为何不派兵乘胜追击,攻入城内?”元宝没有纠缠其他,追问道。
元古花面露难色:“大王,前方街巷狭窄,骑兵发挥不了作用,到处都是大夏士兵埋伏,弟兄们冲了几次,死伤惨重,冲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