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街口,背篓里的金雕“啾啾啾”地放肆叫了起来,叫声惊动卢俏俏,卢俏俏扭头看过来,鲁哈儿的视线与卢俏俏一对上,腰杆子又软了几分,脚步都乱了,慌慌张张的又从街口跑了过去。
鲁哈儿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勇敢,她捂着脸,靠在墙边,越想越有几分委屈,明明自己是去送东西的,明明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才捉到的金雕,为什么又这么心虚。
背篓里的小金雕叫的声声凄厉,搅得鲁哈儿的心也越来越乱。
:“你是鲁哈儿吧?找李砚?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去坐坐?”一个清朗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鲁哈儿一下惊跳起来,扭头看去,卢俏俏手里抱着小李欢,一脸含笑的看着她,像是早就认识一样。小李欢的注意力被篓子里尖锐的鸟叫声吸引:“小鸟,小鸟。。。我要小鸟。”
:“啊,啊。。。我是,我是鲁哈儿,我给,我给李将军送金雕来了。”鲁哈儿觉得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烧,心肝儿跳的激烈,舌头都不利索了。
卢俏俏放下李欢,走上两步,牵住鲁哈儿的手腕:“这脸怎么搞得,怎么还受了伤呢?李砚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家上山抓鸟呢?走,跟我回家,洗把脸,家里有药,给你处理处理。这么俊的一个女娃儿,脸上可不好留下伤疤。”
鲁哈儿已经听不清楚卢俏俏说的是什么,被卢俏俏轻轻牵着手,糊里糊涂地带回了院子里,进了院子,怎么坐下的也不知道,背上的篓子也不知道放下。
李欢在篓子旁边手舞足蹈的叫嚷着,小脸红扑扑的:“小鸟,小鸟小鸟。。。。”
卢俏俏手脚麻利的给鲁哈儿送来一壶凉茶:“喝点水,歇一歇,这是才从山上下来?瞧这一身,一看就是在山上吃了苦头。我给你打水洗洗。”
鲁哈儿彻底懵了,从耳朵红到脖子,火烧火燎的。许久许久才反应过来,从背上取下背篓:“你就是李欢?这是你爹给你的金雕。”
天空中掠过几道巨大的影子,发出高亢辽远的鹰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