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若有所思的问:“你的意思是告诉我,舞阳血案的背后,是为了码头上这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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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挤出一脸皱纹,眼里有几分不掩饰的狡黠:“大帅,我也是道说旁听的,做不得数,再说了,这种事,牵扯到朝廷的大人们,哪里是我这升斗小民能说话的。”
孙燚点点头,心领神会:“那个高家是什么情况?
:“高家?这个事你要等卢小青回来和你细说,他是当事人,据说他和钱家设了一个套,把高家套里面了,损失惨重,后来贱卖了一切家产,一家人说是出海去南洋,反正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们。”
孙燚沉吟片刻,又开口道:“你说说林城友吧?他在这里口碑怎么样?”
老王头突然别扭起来,吞吞吐吐的,似乎有几分为难之意。
孙燚拿起茶壶给老王头倒了一杯茶:“咦,你这个表情,很怪异哦。来,喝杯茶,慢慢说。有啥说啥。不要因为他和我的关系不错,就不好开口。”
老王头想了一想:“大帅,卢小青在这里五年,运气极好,算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来的时候投资就是三百万两,大概赚了六七百万两,想来你会以为这是林大人的庇护之下才能有这么大的收获。事实上,如果林大人真的睁一眼闭一眼,卢小青资产能翻倍。”
孙燚有些惊讶:“怎么说?”
老王头咽喉动了一下:“林大人清正廉明,对百姓照顾有加,是百姓眼里的青天大老爷,真正的父母官。”
可是他御下极其严苛,铁面无私,一视同仁,拒绝贪腐,严征税务。码头上稍微有点权力的官吏,以及舞阳城,朝廷的大人们,他们的利益在林大人的严格监管下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们视林大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之入骨。
这样说吧,在荡平军之前,朝廷每年在舞阳城能收到的所有粮税,超不过四百万两,而林大人在任第三年,粮税就是一千一百万两。这还是百姓收入至少翻了一番的基础上,上缴给朝廷的数字。”
老王头说的激动,一口将杯中茶喝了干净:“这中间的利益有多大,想必大帅也能算的出来。”
:“断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林大人在这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其实是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