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打量周围:“大帅,我们换地方说话吧,这里死了好些人,海边做事的人,都挺忌讳的。大帅随我来。”
孙燚望了望远处,还没有看见吴阳,想了想:“行,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一等,等他们来了,再让他们找我。”
老王头急忙加了一句:“两位军爷,我们在观海楼,他们来了,你说一声,这里的人都知道那里。”
观海楼名字听起来很大气,实际上就是几间大草棚,棚子里有几十张修修补补的桌椅板凳,简单的很。
:“这里是武讲的场地?”孙燚饶有兴趣的看着几根粗大的原木柱子,柱子上多处刀劈斧凿的痕迹,还有清洗不去的陈旧血迹。
:“大帅好眼力。”老王头嘿嘿笑,一股子草莽气息:“没办法,都是四肢发达的家伙,要讲道理,首先要他们坐的下来才行,打趴了也算。”
孙燚和老王头坐下,钱满潮扶着钱扬帆坐在另一边。老王头看了钱扬帆两眼:“要不要叫老狗鱼来给你瞧瞧伤?”
:“不用了,大帅给我服了药,无碍。”
老王头微微点头:“都以为你们钱家这次彻底完了,没想到你们两个还在,钱老爷子泉下有知,应当也会欣慰的。好好干,咱们码头还在,翻身也不是多难的事。”
:“谢过王爷爷。”钱满潮向老王头欠了欠腰,不卑不亢。
老王头也对钱满潮点了下头,面向孙燚,神态认真起来:“大帅,这次找我,可是为了码头上的事?”
:“是,朝廷让我来处理舞阳城的事,现在这里我说的算。小钱家主说,先要解决码头上拥堵的船只,疏通航道,你既然在这里能说上话,看看,怎么才能让大家伙都干起来,大家也是靠这码头吃饭的吧?”孙燚神态也格外认真。
:“这不难,好多兄弟这段时间都没有开工,日子过的可是窘迫的很,只要侯爷一声令下,最多半天,码头上就能恢复正常。”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朝廷之前查案的大人们,将许多商家主事的都看押起来,蛇无头不行,咱们兄弟们卸货,没处找人收钱,货物下来,放在哪里,怎么运输怎么存储,现在没人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