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燚皱了皱眉头,手肚轻轻在刀口上摸了一下:“刀身极好,刀口锋利,这是他们的战刀?”
江白面有忧色:“嗯。他们的武士有两把刀,一长一短。这把是长刀。”
孙燚又弹了了一下刀身,眼神有些沉郁。
钱满潮突然说道:“当时现场还有一个瘦高个子的蒙面人,那人说的话是大夏话,他也没有怎么说话,就是听见他和那个领头的说了一句,把他们全杀光。。。我觉得,那人是寻仇来的。他应该是舞阳本地人,舞阳人说话有特殊的口音。”
孙燚凝神看着钱满潮:“你确定?”
:“确定。”钱满潮眼神异常坚决。
孙燚长吸一口气:“我明天出发,骑马,一千三百多里路,我安排人带你们坐船走。最多比我迟三天到。到时候,我需要你们俩给我做向导。”
:“我们也能骑马。”叔侄俩异口同声到。
孙燚眼角微挑:“一个残疾,一个孩子,你们跟不上我。”
:“能!”
风瑟瑟,吹落了满树的黄叶。
山峦起伏,连绵不绝,像是大地隆起的脊梁。山上的树木已被秋色染透,红的似火,黄的如金,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铺上一层锦缎。
田野里的稻谷早已收割完毕,只剩下一片片枯黄的稻茬,偶尔能看到几只麻雀在田间觅食,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为这寂静的秋日增添了一丝生机。
一队骑兵呼啸着从官道上疾驰而过,留下一路烟尘。
若是有眼尖的,能看见队伍里有一个孩子,竟然是用绳子将自己绑在马上,脸色痛苦狰狞,嘴唇紧咬,唇边渗出血来。
孙燚视而不见,一路上都没有对这个孩子有特别关照,第四日夜里休息之时,林全栋找了过来:“大帅,那孩子扛不住了,今儿在马上昏死过去了。”
:“他找你诉苦了?”
:“没有,兄弟们把他弄下马来,我刚才去看了一眼,屁股大腿全磨烂了,裤子都黏在伤口上,兄弟们费了好大劲才把裤子解开了。那孩子真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