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放心吧,这件事不仅仅是我们赵家的事,也关系到陛下的颜面,毕竟好歹说起来,爹是陛下的老丈人,我是陛下的大舅哥,呵呵~~~~呵呵~~~”赵温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面色又苍白几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闭上了眼。
:“爹,别着急,陛下比你急,其他的文官们也比我们急,说起来,我们和他们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告诉娘亲,宫里尽量少去,妹子知道消息,她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们和宫里的联系要越少越好。免得陛下生疑,对妹子不好,对将来的孩子不利。”赵温良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喘息声,对于一个书生来说,受此重伤,能坚持到现在,这心智耐性,都非一般人所想。
赵谦摸了摸赵温良的头,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热,给赵温良掩了掩被角,起身小声的走出门去。
听到动静,赵温良的眼皮子跳动几下,侧过头去一行眼泪无声的落了下去,三十来岁的公子哥,有着大好前程,偏偏失去一只手臂,几乎成了废人,要说心里不难过,那是假的。
只是那个仿若谪仙下凡般的妙姿身影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不安的睡梦里。
那嗔怒娇羞少女姿态,风情万种的妇人风韵,和那凌空一剑,宛若惊鸿的飒爽英姿,在梦里格外清晰。
昏昏沉睡的赵温良并无恨意,一番情愫,难与他人说。
侯府外,几名兵马司的士兵和几个刑部的捕快缩着身子,躲在避风的墙角,初春的倒春寒,和冬天一般难熬。
天色愈加昏暗,瞧这样子,漫长的梅雨季节又将开始了,几个士兵发着牢骚,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一个安稳觉睡了。
这件事一下午就惊动了整个金陵城,战功显赫的军方人物骁勇侯府对上了父凭女贵的新晋皇亲国戚赵府,目前来看,是侯府占了上风,后续会是怎么样的走向,谁也猜不准。
京城里的百姓们,看惯了朝堂上官员们的大起大落,旦夕祸福。大人们身居高位,一出事就是大事,似乎远不如平民老百姓的日子安逸。
无权无势的百姓们总是有这么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