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诚已经上了城头,但是他也被一群甲兵挤在中间不能动弹,只能大声喊道:“清空城头,往外冲,往外冲。!”他的声音被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掩埋的传不出去。
不过不用他喊,上了城头的甲兵都知道要怎么做,只是被他们困在中间的大夏士兵虽然身处险境人数锐减,但并没有惊慌到溃散逃脱,他们抱成团,殊死抵抗,一时半会要将他们彻底清除,并不容易。
张光身上挨了一刀,所幸暂时并不致命,他身边只剩下四十多人,两头都被北邙甲兵堵了去路,被挤在不到十五步长的城头上,十几个士兵奋力举着盾牌顶在前面,后方士兵长枪疯狂捅刺,勉强抵挡着北邙甲兵的攻击,处境十分危险。
“张哥,张哥,这样顶不住多久,弟兄们都得死!想想办法啊!咱们不能白白死在这!”士兵林卫家在张光身边大喊,他一头汗,一身血,脸上还沾着一些泥土和灰尘,张着嘴大口喘息,看起来十分狼狈。眼神急切且坚定,看不出丝毫退缩之意。
:“靠我们冲不出去!只能死守,多守一刻钟,就多一分希望,大帅和将军刚才都在城头上,他们不会 不管弟兄们!”张光嘴里干的都要起沙了,舔了一下嘴唇,一口血腥。
斗胜鼓咚咚作响,大柱子披挂整齐冲出营房,即便今日不用上阵,始终甲胄不离身。他看不见城头的情况,直觉告诉他,城头上一定出了大事。
:“集合!一营带上连弩跟我走。二营三营披甲支援!”大柱子一声吼,一营的士兵们纷纷从营房里冲了出来,狼牙棒,步兵盾,短刀长枪,腰间挂着连弩,只休息了一夜,状态并没有完全调整过来,眼睛还布满血丝。只是那杀气腾腾的气焰,更加狂暴,仿佛被惊扰了休息的老虎,暴躁无比。
甲兵元飞熊人如其名,成年黑熊一般雄壮,抡着一根粗长铁棍,铁棍微微有些弯曲,不知道砸死砸伤了多少人。
这张脸如同被千万只虫子啃噬过一般,坑坑洼洼,狰狞可怖。他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残忍和疯狂的光芒,不时地伸出猩红的舌头,在嘴唇上舔舐着,仿佛品尝着鲜血的味道。
手中的铁棍上下挥舞,来去如飞,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砸向大夏士兵,大夏士兵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竭力招架,短短时间,已经有三四个士兵死在滚下。
一杆铁枪突如其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元飞熊的大腿,元飞熊躲避不及,长枪直入大腿,元飞熊“嗷~~”地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长枪一收,一刺,枪尖狠狠刺入他张开的大嘴,竟从脑后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