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上前给两队士兵发放红,蓝色的布条,绑在胳膊上,用以分辨乱战里敌我不分。
场上先是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窃笑,笑声越来越不加掩饰,接着是疯狂的尖叫声,声嘶力竭,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孙燚小声的念叨了一句:“果然,女人发疯,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嘟嘟嘟~~嘟嘟嘟~~~~”三个急促的短音,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一排排士兵将校场切割成四个方块,每个方块里,站着两支虎视眈眈的队伍,号角一响,队伍拼命向前冲撞而去,转眼间,扭打在一起。
吴天崖盯着大柱子方向,玩命地向前冲,嘴里绝望的大喊:“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
。。。。。
瞧这气势,明知不敌,亦要殊死一搏。
下一刻,就听见狂躁的脚步声震撼大地,仿佛迎面冲来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狂躁的野牛。
大柱子首当其冲,那看似笨重的巨大身子竟然疾如奔马,呼啸而来,邙山里最大的熊瞎子都没有这种极度压迫的骇人气势。
大柱子的重甲步卒,可是数年间从几十万军队里精挑出来的壮汉,论雄壮,只比孙燚的亲兵营差那么点意思,但这群家伙可是经受住大柱子长年累月调教精训,纪律性,默契性,甚至远超孙燚的亲兵营。
不等吴天崖做出任何一个有效反应,大柱子一矮身,粗壮的手臂一把勒住吴天崖的腰背,夹着就往队伍里冲,一路上就只是蛮力冲撞,挡在身前的士兵人仰马翻,竟然无人可挡。
吴天崖被夹在他的手臂里,一口气都吐不出来,就感觉大柱子在队伍里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戾,他用力的扭动身子,奋力挣扎,甚至不顾腰杆会不会断。
大柱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手臂又紧了一紧,吴天崖五脏六腑几乎都要从嘴里喷了出去,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又急又气,几乎晕厥。
白定平的卒子军实力确实不如大柱子的重甲步卒,凶蛮程度却一点不输,不少士兵不管不顾的俯下身子,主动的去搂抱大柱子的腿脚,阻止他的长驱直入。浑然不在意会被一脚踢飞出去。
大柱子的冲撞之势逐渐的被越来越多的士兵舍生忘死阻截而失去动力,绊腿,锁膝,搂腰,拧手,勒脖子。。。甚至还有蒙眼的,转眼时间,他的身上缠绕了七八个士兵,逐渐的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