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骑士之后,一个盔明甲亮、气势磅礴的步兵方阵出现在人们眼前。厚重铠甲,闪烁寒光。
整齐而坚定的步伐踩在地上,这声音犹如低沉的战鼓。
场上的百姓们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校场北面点将台上,高邦玮看着校场周围百姓脸上的疯狂激动,听着耳边的山呼海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凑近孙燚耳边大声喊:“你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操演,你是故意在百姓面前展现实力?”
孙燚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邪恶:“不,我就是想过过大帅的瘾。”
五十多岁快六十岁的高邦玮哑然,对孙燚翻了一个大大的不屑的白眼,像孩子一样。
孙燚喊的很大声,即使在这震耳欲聋的喧闹中,还能清晰的传到他身边一众将领耳朵里,他毫不在意。
除了白定平和高旺,每个人眼中都闪过一道厌恶,即使是憨厚的刘岐山,无意争锋的周易帜,眼神中都露出一丝不满。
边军大帅是一种荣誉,不可玷污,不可亵渎。
一支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步兵方阵走进校场,百姓的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惊的天上浮云震碎。
平武军重甲步卒五百人最后走进校场。
所过之处,百姓的喧嚣声变得零零落落,大家眼睛紧紧盯着这一支队伍,他们的战甲看起来毫不出彩,黑乎乎灰扑扑看起来很陈旧,许多盔甲还有破洞,以及敲打修补的痕迹。
重甲相互碰撞、摩擦,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像是无数金属刀片在互相刮擦,透过喧嚣的校场,刺穿人们的耳膜,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杀伐之气。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一支军队似乎不是来参加一场操演,而是在义无反顾的走上战场,沉默决绝,不死不归。
白定平盯着大柱子,那个平日里见到的憨憨厚厚的大柱子,现在就像一架攻城锤,给人一种无法战胜的绝望感。
:“你没有动用你的亲兵营?”白定平扭头问孙燚。
孙燚脸上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豪,看得出,他对眼前的这一支队伍极其信任和满意。
:“用亲兵营欺负你们,算什么本事。”孙燚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