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仍然平平淡淡的说:“都到这一步了,大哥,你愿意放手吗?”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为继承王位做准备,你说,我能放弃吗?为何不是你?为何不是你放弃?”元涛的话音里已经带上了点火气。
:“就是啊,为什么你生出来就可以继承王位,我不可以?就因为我比你生出来晚吗?”元宝的筷子在鱼腹上戳来戳去,一副鱼肚翻的稀烂。
元涛一时语塞,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那就是没的谈了?你硬是要和我争个高下?”
外面树上的蝉鸣声音嘶哑衰落,有气无力。
夏末秋至,蝉的一生,短暂又无趣。
:“大哥,你要是放弃,我可以让你去北边,极北之地,你这辈子,也能好好的过下去。”元宝始终保持着冷静,声音不大,字字诛心。
元涛转过脸,这是今天他第一次正面看向元宝。元宝也静静地看着元涛,两人眼神交错,元涛看见元宝的眼神,冷的像冰。
:“好,今日出了这个门,就各安天命吧。”元涛抓起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酒下去,酒壶往桌子上重重一顿。
元宝起身,掸掸长衫,向元涛行了一礼,向屋外走去。
打开门,元宝一脚踏出房门,一脚还停留在屋子里,转身道:“大哥,吃饱喝好早点回家休息,你不用等消息了,花湖街口的花湖茶馆,其实是我的。”
元涛腾的一声站起来,椅子啪嗒一声摔在楼板上,一双眼怒目而视:“你都知道,还敢来见我?”
:“呵呵,大哥,我要是什么都没准备,又怎么敢来和你争这天下。”元宝还是心平气和的说话。
元涛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我说了,今天你走出这个门,那就各安天命。你真的以为你今天能活着回去?”
元宝在地上跺跺脚:“大哥,你瞧,我还没有走出这个门呢。”
:“你看,我这就走出去。”元宝闲庭信步般的一脚迈出门去:“大哥,我出门了,咱们各安天命。”
:“来人!杀了他!”元涛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