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心里清楚,父亲柳大人也说过,身为戍边大将的家眷,其实自己也是一个质子。行踪始终都在朝廷的监视之中,若要远行,必然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曲先生看着笑颜的眼神,只能当做看不见。
数日后,花花带着两个孩子,在大钟先生的护卫下,踏上北去的路,曲先生特别让高自在又安排了一队人马前后照应,确保万无一失。
花花才离开金陵,关于她的密报就送到了稽密司司管古昼川的手里,古昼川不加迟疑,把密报归纳为无用情报。
这时候的平武军如日中天,那个傻子会拿着一个将领家眷的行踪去乱了陛下的好心情。何况听说那个将领官不大,功劳可不小,当时在皇宫内还有救驾之功。
古昼川对花花的行踪没有追查的兴趣,但是他对护送花花的那一队人马产生了疑问,这一队人很老道,江湖上的规矩门清,一时半会查不出属于哪一方势力。
坐上司管这一年来,古昼川隐约觉察到金陵城内还有一股游离在朝廷之外的势力,这股势力神龙见首不见尾,若隐若现,稽密司费了不少功夫,都没有摸到真相。
对于古昼川来说,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皇帝夏炽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神清气爽,走路带风,小宝子公公三步并作两步两步的跟着,腰间的刀晃晃荡荡挺碍事,小宝子公公从来舍不得解下来。
这把刀挂在身上,整个后宫,谁不要对他毕恭毕敬。
连日春雨终得停歇,难得看见晴空万里,夏炽一路走,一路做一些舒展筋骨的动作,做皇帝,真是累的慌,可是这种执掌天下的快感,又令人迷醉。
:“小宝子,我听说民间都把孙将军的镇北口大捷说成书,排成戏了?什么时候咱偷偷溜出去瞧一瞧如何?”
小宝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陛下,私自出宫,朝堂上的大人们不要闹翻天啊?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就咱俩悄悄出去瞧一眼就回来,神不知鬼不觉,那些大人们如何知晓。”
:“陛下,这么多道宫门,处处都是金吾卫巡逻守卫,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奴才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