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个练兵场,跑马场,都可以。反正和南方说的院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院子后半,有两棵树,光秃秃的直冲云天,树后一溜的青砖红瓦房子,时间久远,青砖灰蒙蒙的,红瓦也显得黯淡,倒是显出一种厚重,并不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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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边上像是开了几片菜地,现在也是光秃秃的,啥也没种。
好吧,整个院子没有太多家的气氛,倒是像极了军营,简约简单。孙燚见过王铁头的小院子,也见过张陆离的大帅府,这些边军老将的院子,几乎都是这种风格。
:“家里老婆子去了,两个孩子也自立门户,这里就我和亲兵住,简陋了点,副帅不要笑话。”
:“没办法,养这些兵,费用太大,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就随便点过活就好。”高旺哈哈笑着解释,将孙燚迎进门。
孙燚心头一动:“嘿,这人老精,鬼老灵,这就开始哭上穷了。”
屋子里没有别人,亲兵高横送来一个火炉,沏上一壶热茶,斟满两人茶杯,很知趣的离开屋子,关上了门。
没了人,气氛突然有些微妙,两人哈哈一笑,端起茶,细细品尝起来,似乎用这个动作掩饰尴尬。
不管怎么说,刚刚手下才打了一架。这话题,要从何处说起。
高旺放下茶杯:“副帅,今日打这一架,想必你也知道缘由,我高旺在这里,给副帅赔个不是。”
:“诶,高将军,两军操演,如何谈的上打架一说。”孙燚这句话,是给高旺一个完美的台阶下,否则,一军之将纵容手下与副帅的亲兵打了一架,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落在有心人手里,也是一个把柄。
操演,操演就不一样了。
这是训练。
高旺心情大为舒畅,副帅实在是给足了面子:“哈哈,孙副帅说得对,操演,副帅让自己的手下,给我邙西士兵操演了一番步兵破阵的技巧,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