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听见喊,动作迅速的不得了,这些精力旺盛的糙爷们儿,对自己的爱护,似乎仅限于传宗接代的家伙。
:“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就歇息半个时辰,后面的路更难走。天黑前,必须翻过对面那座山。”白定平从怀里掏出几个带着体温的饼子自顾自的吃起来。
天色黑的很早,才翻过山头,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无数人摔的前仰后翻,不过摔着摔着,习惯了,身上厚厚的棉甲,质量极好,摔下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顺着滑溜溜的坡道连滚带滑,路是更难走,速度却明显快了许多。只是昏天黑地的,若是运气不好,撞到树墩子上,痛的呲牙咧嘴,不敢作声,只能自己扛。
五天后,一座大山传来伐树的号子声,一根根苍天大树轰然倒下,将士们砍去枝叶,顺着山势将树干溜下山坡。
十人一组,扛着数百斤重的树干,嘿呦嘿呦的扛回三十里外的镇北口。
一去一回,七天一个周期。一趟走下来,人剩半条命。
白定平是条好汉,每一个周期的训练,他都亲自带队,锲而不舍。
两人默默的较着劲。
孙燚同样也是条汉子,带着亲兵营参加每一周期的训练,坚韧不拔。
塔尔部落发生的事,在一个月后才传入孙燚的耳中,但是他没有奸计得逞的满足,反而是多了几分危机感。
这一段时间的天气非常恶劣,两个草原部落就能借着短暂的好天气,一举将万人的塔尔部落全歼,战术果断,手段狠辣,战斗迅捷,都给孙燚好好的上了一课。
孙燚这时候才真正理解,草原部落为什么会成为大夏的心头大患。
要知道,清河部落和索云部落,也只是草原上数以百计的部落之一,并没有多少威名。
真正受到刺激的是小柱子的听风旗和张稳平的安西铁骑,他们开始疯狂的不计后果的训练。孙燚都劝不住。
短短一个多月,令人诧异的是,淘汰的最多的不是人,而是战马,许多战马并不能适应这样寒冷的气候,数百匹战马病倒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人之所以能占据这个世界,因为人是这个世界最耐操的生物,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