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黑了才能当官,还是当官后,心就黑了?”
几个人陷入沉默,这个问题太沉重,好像没有答案。
江白突然有点生气:“别管心黑不黑了,现在想想后续要怎么弄?
黄鹤抓不抓?其他官员的责任要不要追究?
最重要的,他们和边军的纠葛到底有多深?要你操心的事情多着呢,你管他们黑心不黑心。”
孙燚又恍恍惚惚的问:“你们说,秦观山的屁股干净不干净?是坐在那一边?代表张陆离呢,还是代表黄公子?”
江白抬头瞧了一眼月亮位置:“反正睡不着,我们去审讯黄公子吧?那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抗多久?”
:“不要,我要光明正大的审他,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到底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江白和陈阳同时喊了一声:“不行!”
:“有什么不行?不就是怕边军丢脸吗?不就是怕将来在张陆离手下被排挤被欺压吗?我不怕!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孙燚的眼神坚定起来,这些天一直在他心里盘亘的纠结,倏然散去。
此时此刻,明月当空,碧空如洗。
:“诶,你喊什么喊,爷在睡觉你不知道?有没有一点公德心,有没有一点军法军纪?十七禁令五十四斩第三条说的是什么?”
院子里一扇门突然打开,李平平揉着眼睛气呼呼的走出来,一副被人扰了清梦的愤怒。
:“我知道我知道,夜传刁斗喧哗,犯者斩之。!”那间屋子里又传来小柱子不甘寂寞的挑拨。
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小柱子已经憋的快要疯了。
孙燚一缩脖子,刚才那藐视天下英雄,气吞山河如虎的豪情壮志顿时化作夜风一般飘散无影。
天大地大,李平平最大。
李平平转头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闭眼睡觉,否则让你至少还躺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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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顿时无声无息。
李平平晃荡晃荡的晃了过来,林全栋早就殷勤地搬了一张凳子放在桌子前,陈阳急忙倒了一杯茶,放在李平平位置前面。
:“你得意过头了吧?张大帅戍边三十年,真的只是一个莽夫?你不给他尊重,你准备让你手下这几万兄弟一点点的填进各个小战场里送死吗?”李平平出乎意料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