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露出和善的笑容:“林悦是吧?你说说,你爹娘有什么冤屈?”
军营安静下来,野外的虫鸣声让夜晚更显得寂静。在林悦清脆的声音里,孙燚的脸色越来越阴暗下来,仿佛这无边夜幕。
篝火摇曳,火光照在周围人脸上,每个人都只是阴沉着脸,又是一个悲惨却又司空见惯的故事,强买强卖,栽赃陷害,毁家破门。这一路来,这种事情见得太多,大家甚至都感受不到悲愤。
小柱子闷闷道:“我真是纳闷,这些人真就不怕死吗?这一路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这些人一点儿也不害怕?人为财死人为财死,老话说的真没有一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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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燚也有些失望,他的手段算是很凶狠了,还是不能制止这些人的贪得无厌。:“曲先生说过,人的贪欲,就像是这野草的种子,只要有合适的土地,就会生根发芽,迅速蔓延开来。”
:“只有一开始就把这些刚露头的野草铲除,其余的种子就会发现,这片土地不适合发芽成长,他们才会老老实实的,将欲望藏在心底。”
:“那就是杀的不够多,下手不够狠!”小柱子和李平平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仅仅是不够狠,是没有杀成习惯,我们走了之后,没了制约,贪婪就会卷土重来,而且更放肆。”孙燚拔起脚边几根杂草,在手指间卷着把玩:“你们瞧瞧,这根有多壮实,比露出来的叶子还壮实,躲的看不见的黑手,才是罪魁祸首。”
江白的声音从帐篷的阴影处传来:“那就继续杀吧,杀到每一个人都怕。”
:“你来了?事情查探好了?”
江白的脸色清灰:“查什么查,随便问一问,整个望都城的人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手里至少三万亩田。加上粮行,当铺,客栈,票行。。。。这么说吧,全望都城,最有钱最有势的,就是这个黄鹤的儿子,黄山松。
孙燚纳闷道:“这么狂?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一点收敛都没有?”
江白忍不住冷笑:“这段时间,有很多人也害怕了,大量甩卖田地,以求不牵扯到自己,嘿,人黄家一点不在乎,还大肆收购呢。”
:“好嘛,那就碰一碰呗。”孙燚甩手丢掉手里的野草,站起身,狠狠地碾了几下:“我不用他们心服口服,我就让他们的脑袋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