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儒一把夺过刘惜军手里的药瓶,打开来,倒在手心里,药瓶里只有五个小小的黑褐色的药丸,散发出一种阴诡的光芒。
李如儒很小心的闻了闻药,神色大变:“逆子,又敢配这种害人的虎狼之药,早就告诉他,这种药是以透支性命为代价的,他居然还不收敛!”
:“李神医,如果不用这种药,我是不是早就该躺在床上不起了?除了苟延残喘之外,还有别的希望吗?”刘惜军很淡然的笑着。身后的刘四喜眼中的希翼的火苗缓缓熄灭。
:“没有,但是你能多活几个月。”李如儒斩钉截铁的回答。
刘惜军点点头:“是啊,我这种人,是那种躺在床上等死的人吗?不是的!我刘惜军可以死在战场上,却不该默默地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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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平平要给我的,是我找平平求来的。若不是他,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死,都死的不甘心。所以,请不要指责他,每一种药,都是因人而异的,这种药,就是我的救命药。”
刘惜军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决。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做了多少了不起的事,可是,这是用你的性命来换取精力,你觉得值得吗?”李如儒迟疑的反问。
:“值得!”
李如儒也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波动,缓慢道:“也许吧,也许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吧。”
:“这样,我回去再给你配一次这种药,药性会比这种药温和一些,效果一样,至少不会每次吃完,心里火烧火燎的痛。不过我有言在先,这药无论你现在吃不吃,药毒都入骨了,你的性命,不会超过一个月。”
:“足够了,一个月,足够我做很多事了!谢谢李神医,谢谢李神医。”刘惜军起身,向李如儒深深拜了一拜。
李如儒也急忙闪过身去:“不敢不敢。当不起,当不起。”
刘惜军又拉着李如儒坐下:“李神医,等你离开我这里,一定会有人去打听我得了什么病,我拜托你,请你要一直保密,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泄露。我就是操心过度,战场上又受过伤,身体虚弱一些而已。”
:“好,我一定保密。”
两人达成共识,相处反而融洽,李如儒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到:“我那小儿在安西,还好吗?”说是漫不经心,那语气里的牵挂和关心,浓的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