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边是大大小小的店铺,无数的茶楼酒肆,喧嚣热闹。店铺后面,是数不清密密麻麻的房子,一边的是高墙大院,一边是临时搭建,被石板路分割开来,倒是泾渭分明,贫富分明。
顺着石板路,一队骑兵从舞阳城方向驰来,石板路上的牛车马车并不慌乱,很自觉的靠边而行,将路中间丈余宽的路面让了出来。供给骑兵通过。
小柱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路边车夫淡定,甚至是漠然的表情,有些许意外。身边的卢小青自觉的解释道:“这里不少人都是这几年破家失地之人,身无长物,无处可去。在这里呢只要肯卖力,好歹勉强还能有口饭吃。也就是过一天是一天,看不见希望的人。也仅仅只是活着喘气而已。”
:“都市舞阳城是南方第一富饶之城,靠的就是这水陆码头,原来日子也就是过的如此不堪啊。”小柱子心有戚戚道。
卢小青眼神有些黯淡:“要知道,这里两处码头,力工过万,经常是要打打杀杀抢地盘抢生意的,只有能够狠够拼,够运气的人,才能从里面爬出来,过上好日子。我听说,几乎每天河里海里都能浮上几具尸体。所以即使是陈伟星在这里,对此地都没有太多的干涉,只要这里能交上足够的银子,这里几乎就是谁也不管的地界。”
:“呵呵,这么可怕的吗?”小柱子不置可否。
卢小青揉揉鼻子:“我来的少,听说的,有人说,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只是这些年朝廷收钱收的太黑,纵容一些人家做大,最后反而尾大不掉,才形成这样的局势。”
两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走到河运码头附近。
济水到了此处,再往下游数里就是入海口,河面极为辽阔,无数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河上穿梭。
河运码头有两个渡口,一个是客运渡口,一个是货运渡口,占地很大,渡口边上有极大的一片平坦空地,地势稍微有些高,空地附近建满了房子,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骑兵队伍被丢在路上,小柱子,卢小青带着十来个亲兵前去渡口方向查看,渡口边上有一处地势最高的位置,这里是日常征收船税的屋子,目前,暂时没人,荡平军大败的消息传来,当日就不见这里收税的主事人,连负责守卫的二十人也不见踪迹。不知道是自己私逃了,还是被人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