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没有在震惊中缓过神来,两根狼牙棒对着他的身体悍然砸下,六神无主的司徒雄竟然没有作出任何一个反应,狼牙棒砸在他的头上,肩上,一条雄壮大汉寸功未立,怦然倒下,浓稠的血液混杂着一些白色之物从变形的头盔里淌了出来。
两边士兵轰然撞在一起,黝黑的狼牙棒和雪亮的长刀挥舞而下,狼牙棒去势更疾,只是一个照面,亲兵旅的第一道防御就四分五裂,无数长刀兵瘫软在地上。
大柱子又是一狼牙棒砸下,面前那个士兵吸取前面士兵的教训,早早将长刀收回,半举在胸口,眼见狼牙棒当头砸落,双臂奋力向上一举,试图架住这力大势沉的一击,“当啷”一声响,长刀不翼而飞,听到双臂骨头咔嚓一声轻响,那士兵惨叫一声,声音又戛然而止。
以大柱子前进的脚步作为进攻的节奏,重甲兵的狼牙棒又一次高高举起,向前一步,轰然落下。对面锋芒毕露的长刀对着头顶砍落,士兵们只是略微侧头,并不躲闪,全心全意的将狼牙棒奋力砸落。
长刀这一次,长刀砍翻了几十名盔甲有了破损的重甲兵,但是没有任何一个长刀兵能用血肉之躯扛住沉重的狼牙棒的砸击,剧烈的金属撞击之声,盔甲变形,躲在盔甲里的肉身也不能幸免,军阵前的三排长刀兵都颓然倒下。
重甲士兵不再多看一眼瘫倒在地的匪军,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重重的从盔甲上踩踏过去,地上的盔甲不断变形,越来越扁,浓浓的血浆从甲胄的缝隙里渗了出来,无声的沁入大地。
整个阵列保持着完整的队形,一路向前碾压,亲兵旅的士兵还在咬牙坚持着,将旗飘扬,处于后方的士兵并不知道,自己的旅旗大人早早丧命当场。还保持着旺盛的战意,即使前方的队形有些混乱,也没有人想到,前方的军阵像是一个面对流氓,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女人,惊慌失措,又不知所措。
打,打不过。
逃,逃不了。
沉重的狼牙棒机械似地砸下,砸下,砸下。一人倒地,后面立刻补上一人,保持着队列的完整性,一步一步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