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刺!”李砚一声喊。
十几把长枪同时刺向前方,对面的匪军面对冷森森的枪头,避无可避,挡无可挡,诡刺灵巧的 一挑,正面两个匪军的战刀被挑飞了几下,下一刻,几只枪刺同时捅入他们的胸口小腹,两匪军身子几乎被挑了起来。
:“收!”长枪又瞬间收回,血红的枪头在火光下扭曲曲折,更像是欲求不满的毒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突刺!收!突刺!收!”
就这么简单的几声命令下,守军的气势竟然高涨,最前方的士兵用最简单的枪操,徐徐将匪军挤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匪军挥舞着雪亮的战刀,上窜下钻,试图近身,可是无论哪个方向,迎接他们的,都是那已经被热血染红无情的枪刺。
血光四溅,甬道上开满了鲜红的血花,一枪枪的突刺,收割了一条条生命,没有怜悯,没有愤怒,无论是绝望的匪军,还是手中沾满鲜血的守军,大家似乎都认命了。
城墙上的混乱逐渐的消失,缺口一个个被堵死,云梯上还有匪军沉默的冲了上来,又沉默的死去。
黑夜让人看不清楚前方的归宿,也不去刻意选择死亡的方式。拼过,努力过,剩下的,听天由命吧。乱世的人,本来就不如盛世的狗。
不知道过了多久,厮杀声渐渐的消失,似乎也没有收兵的信号,战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沉寂下来。
赵标一身一头的血,最终站在身边的亲兵不足开始时候的一半,他带着亲兵,舍生忘死的冲散三处匪军,堵上缺口,用鲜血,维护了一名将军的尊严。
赵高兵脸色苍白被两个亲兵搀扶着过来,头盔歪在一边,汗水血水混在一起,从头上滑落。
李砚气息平稳,面色淡定。身前滴滴答答的淌着血,身后盔甲却几乎干干净净,手里的长枪血腥味浓烈的仿佛从血池里捞出来的。
三人站在城墙上,并没有因为守住城墙有多少喜悦之色。这一场夜战,城墙上血流成河,不知道多少是匪军的,多少又是自己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