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杆长枪突然毒蛇般蹿了上来,对着田大刚的胸口和小腹捅了过去,身子还在空中的田大刚左手盾牌猛地一甩,后发先至,撞在枪杆上,将两杆长枪撞开,右手一把抓住叼在嘴里的战刀,顺势一刀掠下,眼见着就要落下。
“上来了!”田大刚脸上的狞笑刚刚绽放,一道疾风突至,还没有来得及落地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整个身子又斜斜的被撞出墙头,田大刚竭力伸手想抓住垛墙边缘,指甲堪堪碰到一点墙皮,抠下一点粉末。身子颓然坠下。
一根短矛,贯穿了他的胸膛。
李砚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赵标:“赵将军,这一手厉害啊。”
赵标神色不动:“投矛是我们这些老兵当年必修技艺。只是现在很少人学了。”
:“有机会,教教我?”李砚见猎心喜。
赵标瞧了李砚一眼,见其认真的眼神,点点头:“好啊。”
田大刚的死亡,没有引起匪军的惊慌,这一些经历过一年多战乱还活下来的匪军,比想象中更加顽强,更不畏死。叫嚣着,怒喊着,冒着乱石和箭雨,勇往直前。
城上的守军开始感觉到疲倦,甚至有些麻木,第一次与这样疯狂的不怕死的对手生死相搏,精神和体力一直保持高强度的损耗,疲倦感比训练的时候来的更早更快。
守军稍微流露出来的懈怠迅速被匪军发现,墙上落下来的石头没有之前那么密集,弓箭射出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匪军顿时变得亢奋起来,:“冲,冲上去!上!上,快上,别挡路!”
一会儿时间,有二三十架云梯上爬满了人,几乎都要上到墙头。
赵标的脸色变得难看,这才开战没两个时辰,守城的士兵就露出注意力不集中的疲态,这只能说明自己手下的士兵不够强悍。
:“赵直,鸣锣!带一百人下去督战!给我问问张铁力,是不是想死了?”赵标转头对着自己的亲兵队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