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孙将军没有约定支援,不过我知道,我在这里吸引敌军时间越长,敌军的获胜机会就越小,他十万大军每日的粮草消耗可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不信他能坚持多久。”
:“敌军又上来了!防守,防守。”有警惕的哨兵高呼叫喊。
高胜宪从身边的地上捡起一把战刀,手腕转动几下,耍出两个刀花:“行了,你该下去了。”
:“下去个屁,老子也是军人。”金亦谷从腰间抽出战刀,手指肚抹过刀身:”莫非欺我刀不利?”
:“哈,哈哈。。。”高胜宪哈哈笑了两声。
刘有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足六千人的队伍,心疼的滴血,却不敢露出丝毫,两千督战队站在边上,杀气腾腾。
:“弟兄们,攻城!谁先登上此城,赏银百两!”刘有田拔刀怒吼。
数千来人提着云梯,沉默的向兰田县城墙冲了出去,呐喊声,吆喝声都荡然无存,就是一群逼上绝路的野兽,要么生,要么死,没有别的选择。
田武功冷冷看着蜂拥而上的得胜军。突然说:“这一波攻势结束,把得胜军换下来休整吧。”
得胜军最后歇斯底里的疯狂,撞上官兵的誓死抵抗,攻城的和守城的此刻谁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喊叫,都是沉默的一刀砍下去,一枪刺出去。从城墙上摔落下去士兵,甚至都不再发出惨叫声,反而有一种彻底解脱后的放松。
高胜宪已经不记得自己刀下砍翻了多少敌人,手里的刀柄滑腻腻的单手根本都握不紧,几乎每一次拼刀,都需要用受伤的左手去顶住刀背,才能把控刀身的力量。身上感觉不到痛,却很清楚知道大腿和腰间有汩汩的血往外流。
金亦谷手里的战刀已成锯齿,挥砍出去刀锋的声音都变得尖利和暴躁,高胜宪派出的几个护卫他的亲兵只剩下一个,左手挥刀,浑身浴血,右臂齐肘断开,鲜血从断臂处挥挥洒洒落在地上,融入城墙上的泥泞血浆中。
城墙上的官兵没有退路,城破了,自己肯定是难逃一死,以匪军这疯狂的模样,落在他们手里,想死都不会那么痛快,那不如就在城墙上决一死战吧,看看到底是谁的血更浓,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