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亦谷抹着脸上的口水,骂骂咧咧:“真粗鲁,真恶心。”嘴角一道笑纹,涟漪般绽开。闻了闻抓鸡腿的手,又一脸鄙夷:“咦,真有味儿。。。诶,等我,一起啊。”拎着战刀,往城墙上跑去。
高胜宪从城墙上奋力举起一根檑木,往墙边瞧了一瞧,:“嘿”的大喊一声,沉重的檑木在登墙梯上匪军惊惧的眼神中,落了下去。一架梯子上的匪军像是被大刀削了一刀,干干净净,一个不留,全部滚落下去。留下微弱的惨叫声。
一个盾牌突然挡在高胜宪面前,“咄”的一声,半截箭头刺破盾牌的木板,蓦然出现在高胜宪眼前,近在毫厘间。
:““呼”还好还好,我手脚还够快。就你一。。。。。。”金亦谷话没说完,高胜宪突起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同时转手一抓,抓住一根枪头,出现在金亦谷刚才所站之处,若不是高胜宪将他踢走,这枪头必定刺入他的腰间。
:“打仗就打仗,专心点,说什么话。”高胜宪转过身去,两个健步向前,一刀横扫,血肉横飞,一名才露出头的匪军翻落下去,洒落空中半片鲜血。
城墙上的守军又少了许多,刚才刚刚提拔成小旗的那个年轻士兵,胸口顶着一根断枪,跪倒在地,全然没有一丝生气。手里的刀狠狠的插入地上一个匪军的胸口,年轻小旗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匪军的尸体上,匪军的血流了一地,浸透了年轻小旗的膝盖。
高胜宪来不及哀伤,城墙上喊杀声都沉默下来,士兵们瞪着眼,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厮杀,身边的朋友,兄弟一个个倒下,自己的所有感官也仿佛消散无踪,能挥动刀,就挥动刀,若是不能,那就该死死吧。
金亦谷冲到高胜宪身边:“预备队该上来了,要守不住了,叫预备队上来。”
高胜宪喘着粗气,舔了舔嘴边的一点湿润,咸咸的,血的味道。
:“你去发令,让预备一队上来。”
金亦谷在血水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几步,在一垛檑木后捡起一个铜锣奋力敲响,铜锣声中,从城墙下跑出一群士兵,玩命的往城墙上跑。
高胜宪喊:“小卢,小卢,通知城墙上的士兵下去休整,小卢。”
亲兵小卢瘫在距离高胜宪不远的地方,几只箭羽插在他的胸口,手边一个盾牌,盾牌上插满了削断的箭矢。这个负责为高胜宪挡箭的亲兵,死于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