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孙燚彻底甩开膀子,开始收拾平武军里的骄狂之气。
最苦不堪言的是李志勇和周飞两支队伍,白鹤山大战后,两个旅几乎都减员一半,不足三千人马。
接到上面的命令,全部人马拉到安西城东门附近的一大片空气上,与白鹤山残余的卫军捉对厮打,各种打法,单对单,营对营,旅对旅,不许操弄武器,全是赤手空拳,赤膊上阵,以不出人命为最终结果,任意搏斗,赢了,吃肉,输了,稀饭。
平武军和卫军本来就有仇恨,这下有军令在身,动起手来更是下手不留情,双方使出浑身本事,摸爬滚打,偌大的场地里万余名士兵打的昏天黑地,场地里有千余名官兵走来走去的巡视,手里提着刀鞘,维持秩序,若有违规者,刀鞘之下,也能皮开肉绽,痛不堪言。
身上的战衣,也禁不起几次消耗,很快就成了丝丝缕缕的累赘,再之后,光着身子的士兵,已经分不清楚敌我,打成一团。
往往和身边的汉子一起掀翻了对手,收兵鼓一响,才发现身边的汉子居然是对方人马,而被掀翻的那个,才是自己的伙伴,于是在骂骂咧咧声中,扶起在躺在地上的兄弟,臊眉搭眼的回到自己阵营。
打架其实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活,特别是只分胜负,不决生死的较量中,今日打完了,明日对手又是生龙活虎,明日打完了,后日里又龙精虎猛。
一连五六天下来,才开始有人觉得体力跟不上了,昨天还能鏖战一整场战斗,今日半场时间不到,就气喘吁吁,手脚酸软无力,架不住对手迎面一拳,诶,对手的拳头怎么如此没劲,打在身上,挠痒痒一般,再仔细一看,对手气喘如牛,扶着膝盖,站都快站不稳。
然后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还是横眉冷对,但是心里那点芥蒂已然烟消云散。
:“歇一下再打?”
:“行!”
两人噗通一声坐倒地上:“看不出你还挺能打?”
:“当然,自小打铁出身,如何不能打?不过你也不赖,能和我缠斗这么久。当兵几年了?“
:“三年。。。。。”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两人聊的越来越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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