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凶神恶煞般的狼骑冲到阵前,正手足无措,打,打不过,逃,逃不了,听到着透着股亲昵的劝降声,眼神更加混沌,坐在马上犹豫半天,最后真是丢下手里战刀,翻身下马,跪伏于地上。
又一个投降,就有第二个,接着是第三个。。。。。
官兵们瞪大了眼睛,效果如此之好,不动刀枪不费气力,就能轻松取胜,何乐而不为。劝降之声越发妖娆。
厮杀的骑兵战场,受到感染无力再战的狼骑也开始翻落马下,跪伏投降。
图拓海身上多了几处刀口,一身血淋淋的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大声怒骂,却没有多少人再听话。
眼见着战场上的狼骑一个个跪降,图拓海彻底疯狂,他挥舞着刀,用力拍打着座下战马,向张稳平方向冲去。战马后腿上有一个深深刀口,深可见骨。即便如此,战马还是喘着粗气,一拐一拐地奋蹄向前,像一名真正的勇士。
张稳平拍马走出,盯着完全疯狂的图拓海,缓缓提起速度,两匹马都没有跑起速度,就这样在杀戮的战场中直直的对撞过去,张稳平轻巧的一枪刺出,图拓海奋力挥刀格挡,张稳平手中一抖,枪身也突兀的向上一跳,撞在图拓海的刀上,战刀向上一扬,脱手而出。
图拓海的身子抖了一下,凭空飞离马背,枪尖稳稳地扎在他的咽喉里,将他撞飞了出去。张稳平手上用力,枪刃在脖子里左右晃动一下,图拓海的脑袋就从肩膀上离开。
图拓海的战马失去主人,立刻停下脚步,踉跄的转过身去,哀哀悲嘶,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和哀怨。
张稳平一手擎枪,枪头插着图拓海死也瞑目的头颅,伸手在这匹黑色战马头上用力摸了摸。回头交代到:“这匹马带回去,治好他。”
战场的厮杀声接近尾声,张稳平默默的看向战场,短短的战斗,激烈又无情,留下满目苍凉。
人,马的尸体堆叠在一起,刀枪胡乱的插在身上,顺着伤口流尽的血液也汇聚在一起,形成大大小小的血泊,天气略微转暖,血气蒸腾,腥臭无比。
奄奄一息垂死的士兵总是竭尽全力地翻转过身子,躺在血水浸泡过柔软的土地上,发出细微的呼噜呼噜的喘息声,瞪着眼,无助地望向天空,直至呼吸慢慢停止,眼中渐渐失去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