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陷阵营一开始撤退,卫军铁骑又不依不饶的黏着尾巴追了回来,坠在队伍后方二十里地若即若离,也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但是陷阵营还是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放松。
李砚的枣红马和小柱子的黄骠马在队伍的最后方溜溜哒哒不紧不慢的走着,回头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卫军的几支斥候队伍,即使见到就是他们两人脱离大队,也依旧只是远远跟着,不做任何动作。
:“这卫军骑兵将领有点意思啊,这么有耐心的家伙可不多见呢。这牛皮糖一般的赖皮劲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肯定是一个很阴的家伙。“小柱子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悠闲的像在踏青。
李砚懒散的坐在马上:“是,带兵水平不差。算是有些真本事。”
小柱子回头瞧了瞧:“大肚哥,我就挺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不敢与我们拼杀一场?总不会是因为霅溪那一仗惊到他们?”
:“保存实力吧。没有别的解释了。”李砚也不太摸清楚到底是什么路数。
:“保存什么实力啊,终究要在战场上较量一回,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吊着不打啊,难道要等机会投降?哈哈,那就好玩了,这不是在马王爷心口上捅上几刀子啊。”小柱子笑的前俯后仰。
李砚脑中念头一转:“还有一种可能,等待援兵。”
小柱子摇晃着脑袋:“等什么援军,等唐边土的援军?唐边土那里就没有多少骑兵了,谁不知道啊。”
:“梁公应哪去了?自从他从沙海子带了三万私军回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大战将起,领兵大将不知所踪?”
小柱子神色僵硬:“大肚哥,不可能吧?”
距离此地不足一百六十里的红沙荒漠边上,一支骑兵肆无忌惮地闯进安西境内。
梁公应一身戎装,头盔边上露出几缕斑驳的白发,更衬出刀削斧刻的苍老面容几分威严。
:“阿罗托。”
:“属下在。”一名黑脸汉子策马向前赶了几步,一道长疤痕,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边。
:“前方二十里地浅水滩洗漱,歇息两个时辰出发,明日凌晨,必须赶到百里山。这条路线远离战场,应当不会暴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