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人才能告状,现在城内一片混乱,各家各户都想着逃之夭夭或者臣服朝廷,若不是我的士兵强力镇压,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安心在这里喝花酒,玩娘们?”杜漫天笑嘻嘻的说着狠话。
门外有人慌乱的敲门:“杜将军,杜将军,官兵已经到了西门,正在西门外安营扎寨。”
:“行了,知道了!门外等着。”杜漫天起身抱起一个女子就往床榻走去:“娘的,本想今晚还能好好和你玩玩,现在没时间啦,来,让老子再快活一回。”完全不在乎张一名还坐在外面喝酒。
床架疾风暴雨般一阵乱响,不多会,杜漫天提着裤子走了出来,披上衣架上的军服,又披上一件厚实披风,回首狠狠的盯着张一名:“张大人,给你两天时间,送五万两银子到我军营,否则,你自己知道后果。”
杜漫天走出门外,张一名愣愣的坐了半响,猛地起身,一把将酒桌掀翻:“杜漫天,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夫一介读书人,岂能受你这般侮辱!”
杜漫天做梦也没有想到,攻城战是用这种方式开始的。
刘惜军根本就没有打算用士兵攻城,只是让汤爷花了一天时间架起了几十座攻城炮,然后就开始慢悠悠的往城内投掷石块,投石机的速度本来就不快,加上刘惜军也不着急,投石机的石头漫无目的的东丢一块,西扔一块,没有具体目标,就像是闲着没事,扔着玩。
可是,对于一个好些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县城,谁又见过这样的场面,天空时不时落下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有时候砰然落地,只是溅起一阵灰,有时候又准准的砸进谁家屋子,一块石头,就能砸毁几间屋子。或者突然抛来的是一颗石球,那滚动起来,能碾出一条深沟,运气好的话,还能碾出一条血路。两天下来,城西一带的房屋被砸的七零八落,死亡倒是不多,前后不过两百来人,只是死者就没有囫囵个的。
越是如此,越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杜漫天见官兵如此漫不经心,心里反而愤愤,若不是手下死死相劝,他恨不得点兵冲出城去,与官兵一通厮杀。但是他越发暴戾,像吃了火药一样狂躁。眼睛红通通的,眼屎堆在眼角,像是永远洗不干净。身边的士兵,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乱鞭抽打。
杜漫天带着十余个亲兵气势汹汹的闯进县衙,张一名正在和属下商议着什么,杜漫天瞪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眼,一脚将那个属下踢翻到一边:“滚出去,我和你们大人有要事商谈。”
张一名脸色瞬变,挥挥手,示意属下离开,强压着怒火:“杜大人,你这般私闯县衙大堂,肆意妄为,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