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林一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甩:“形势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一山不容二虎,你不死,他心难安。你不死,他对手下的掌控就没有那么牢靠。你不死,和你关系好的这些人都的死,你信不信?”
许多悠悠的说:“为了面子,他可以不杀你,不过对别人,肯定不会客气的。你看,我打输了,把骑兵消耗殆尽,正好送上门去给他砍头立威。砍了我,谁能说一个不字?”
:“不会,他不会,只要我不在了,他不会动你们的。”
:“对啊,那你去死吗?唐边土,你醒醒吧,老子四岁认识你个蠢货,一说到讲义气,你就像个顽固不化的蠢驴。你要去死?真好,唐家绝后了。嘿嘿,下次有机会,我去伯母的坟前告诉他一声,唐家绝后了。”林一山说起话来,尖酸刻薄入木三分。
:‘那也不能去投靠官兵啊!我们是起义军,起义军,不是只为了我们自己一口饭吃,更是为了更多穷苦百姓有口饭吃啊!”唐边土也怒了。
:“你睁开眼睛看看,有多少人加入我们只是为了自己有口饭吃啊,你要是让他们没饭吃了,还有多少人会跟着你?你活着,你有人有地盘有钱,才能做到让更多百姓有饭吃。你要是死了,最多就是这些个兄弟念着你,还有谁会把你当回事。”许多突然从炕上跳起来对着唐边土吼道。
金亦粟起身下炕,穿上鞋子,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炕边上:“我说句公道话,唐边土,你是一个好人,也算是个好战士,不过,你真不算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你最好的结果,其实就是像邹横一样,上马打仗,下马吃饭。做个听命令的军人。”
:“你们都别吵了。”金亦粟从怀里掏出银票:“这里有五万两银子,短期内是我手上唯一的钱了,你给兄弟们过个好年吧。明年的事,就不要说了,反正我想明年过年,我们这些人肯定是凑不齐了。”
唐边土瞪着眼睛看向金亦粟:“你什么意思?想散伙了?”
金亦粟晃晃头:“我是个商人,但是这世道,做一个商人也难,这些年,为了帮你,我几乎散去了多半身家。我都没有告诉你,贵平境内我那几家铺子,早就被平西军祸祸没了,现在就剩下贵平城内那一家了,还是天天亏本,有什么办法,田大王的手下三天两头的去打秋风,我能怎么办?若不是为了还在贵平城内留下一个眼线,我特么的也早关门了。
别说你不知道贵平境内,田武功的手下军纪多么败坏,和当年那些压迫你们的官兵有什么区别?甚至更放肆更凶残,稍有不从,轻则暴打,重则砍头,就说他那个亲信将领余新野,奸淫掳掠,丧心病狂,惨死在他手上的百姓,不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