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李砚在慢慢打着一种没见过的拳法,动作缓慢舒展,气定神闲,心随意走,孙燚看了一会儿,觉得软绵绵的一点力度都没有,又转过头去哎呦呦的乱叫着,像在等着谁来安慰。
李砚一路拳打完,慢慢的平定气息,缓步走到走上,拿起面巾在炉子上的温水里过了一道,拧干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又怎么了。”
:“哎呀,哎呀,这日子过不下去啦。”孙燚闭着眼,一副要生要死的鬼模样。
:“不说我走了?外面风大,平平不让我吹风。”
孙燚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李砚:“我宁可受伤的人是我啊,至少不用去县衙受折磨啊。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一天,我就听两个老阿婆吵架吵了一天,就为了买菜的三文钱,吵了一整天。我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赵先生为什么还那么认真呢,我做了一天的记录,厚厚一叠纸,反反复复就那么些话。”
李砚走到孙燚身边,很认真的俯视着孙燚,眼中充满怜悯,孙燚期待的看着李砚,希望听见安慰。
:“你越懒散,赵先生越不会放过你。阿蛮,你学武和带兵,都不是这种态度,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让你学习政务,你会这么烦躁?应该吗?”
孙燚瞪大了眼睛看着高高 在上的李砚,运动过之后的李砚,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细微的红晕。
:“干嘛,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县令或者城令,你也用这种办事的态度对待你辖下的百姓?那你何必在战场上杀来杀去?现在的官员不也是这样无视百姓吗?”
李砚很少 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孙燚说话,孙燚愣了片刻,突然说:“我这几天左眼皮一直跳,是跳财还是跳灾?”
李砚眼神恍惚,不知道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