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张大人到了。”姜余业在门口喊了一句。
马远超应道:“进来吧。”
待张广宇坐下,马远超坐在他的左侧,眼神阴郁:“张大人,清丰县卖了粮食给唐边土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刚刚知晓。”张广宇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马远超。
:“我记得你说,清丰县你安排的很妥当,有任何消息我们都能及时知道,这个卖粮的事,为什么才知道?”
:“大人,这件事我正准备调查,我准备再派人去。”
马远超坐正身子:“兰田县那个姓林的,大肆打压粮价,收买人心,这个人,不能留。想办法,让他死,让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一起死,必须让兰田县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安西,还是我马王爷做主!”
:“下官明白。”
:”还有,清丰县的粮仓,我不管用什么代价,年前一定给我想办法烧了,我就要看看,天寒地冻的,他们就饿不死?”马远超表情极其坚决。
张广宇额上冒出几滴汗珠:”大人,清丰的粮仓看守的极其严密,四周都是军营,现在完全找不到机会下手。上次去的人,就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在那里驻留的时间太久,才被发现的。”
:“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那你每年拿那么多银子养那么多人,有什么用?有什么用?”马远超的怒火突然迸发出来:“唐边土买到粮食,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有可能就是平武军眼中的敌人了。平武军代表的是朝廷,难道现在让我们揭竿造反吗?”
马远超怒气冲天,对着张广宇大声吼叫,口水四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必须把他们搞得鸡犬不宁,新兵训练还没有那么快完成,必须想办法拖住官兵的脚步。”
张广宇噗通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跪倒在地上:“是,大人,小人一定想办法。”张广宇的脸上沾满了马远超的唾沫,六十岁老人的唾沫,腥臭中夹杂着老迈的气息,充斥着张广宇的鼻腔,他深深低着头,眼神阴鸷狠毒。
一个庞大的车队行走在清丰前往周山县的荒野中,官道年久失修,只剩下隐约的痕迹,冬风呼啸的穿过荒野,大地一片灰蒙蒙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