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从房间角落一处水管样的管道里传递开来,经过几道曲折,落入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通过一个喇叭口传递出来。
李任由穿着一件贴身小衫,躺在房中唯一的一张躺椅上,手里捏着一只小壶,躺椅缓慢的摇晃着,李任由露出淡淡的微笑,仿佛自言自语说:“咦,这女子,还没有傻到这个份上啊,既然如此,日后留他一条生路吧。”
:“呵呵,一个什么狗屁旅旗就想对我动手,脑子被狗吃了吧,这些年,要不是我愿意,你还真以为你能随心所欲呢?就你那几千人,吃喝拉撒哪个不是我李家的人在伺候呢。”
李任由闭着眼睛,小壶托在胸口,似寐非寐。
不多时,喇叭里又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李任由的呼吸似乎也急促了一些。
安家的宋管家,束手站在门外,规规矩矩。
这一夜,平武战军受到不明身份之人的攻击,数十带着红色头套之人势如破竹杀入辎重营,负责守备的士兵伤亡惨重,黑夜里惨叫声,惊呼声,怒斥声乱做一片,保护沈黑的百来黑衣人居然也挡不住来人的攻击,纷纷倒下,以百人之躯都不能阻挡来袭者。
领头的偷袭者带着红色头套,手中长剑挥洒银光,无人可敌,片刻攻入沈黑的马车边上,偷袭者根本就没有扯开车厢帘子,非常笃定的一剑刺入车厢,剑光如电,倏然而入。
:“锵啷”一声脆响,刺入车厢的剑居然荡了起来,击碎了车厢门框,几乎同时一道不甚明亮的剑光后发先至,直刺偷袭者咽喉,剑风吹动偷袭者脸上的头套,偷袭者似乎大吃一惊,身子一个后仰,躲过迅疾剑光,同时后撤半步,长剑回到面前,挡住这突如其来一剑。
车厢门突然炸开,沈黑面无表情的破门而出,目光在周围战场上一转,嘴唇微动,吹出一串急促短哨声,如银瓶乍裂。
手下却丝毫不慢,借着从马车上一冲而下的力道,更快更急的刺向对手胸膛,黑暗中的剑光,却显得光明正大。偷袭者转腕轻挑,剑尖如毒蛇一般,无声无息刺向沈黑持剑手腕。
剩下的黑衣人开始慢慢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战阵,围在沈黑周围,沈黑厉喝:“伤了多少人?”
:“报告监察,伤亡二十余人。”
沈黑手下一剑急过一剑,暴打梨花般铺天盖地的刺向对手,甚至都不再招架对手的反击,似乎要以命换命。
这一手,让偷袭者开始束手束脚,每每反击到一半,只能撤剑招架,场面变得一边倒,沈黑得势不饶人,剑光流转,剑剑凌厉。对手忙于招架,一退再退,竟然无还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