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爷起身,裹了裹身上的熊皮:“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走出房门,沈黑突然出现,周三爷示意前面带路。
在寂静的小巷里拐了两个弯,来到一处铁匠铺的院子,院子里有两三个打着赤膊的汉子在火炉边锻炼,像是没有看见人走进来,沈黑带路走进铁匠铺的屋子,屋子很大,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铁料工具,沈黑清出一个角落,掀开地上的一块厚重的铁板,露出一个洞口,周三爷率先走了下去,曲先生紧跟其后。
地道并不逼仄,隐隐有风吹过,每隔几丈就有一个油灯,弯弯曲曲绕过几道弯,出现一个厚重铁门,周三爷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推开门,一股潮湿恶臭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曲先生皱皱眉,这种刑房的气味熟悉又令人难受。
周三爷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不太大的牢房,只有五六间牢狱,牢狱前有一处刑房,墙上挂满了血迹斑斑的各种刑具,一个大木架子立在中间,有人受刑的时候,牢房里的人都清楚的看见。
两个脸色青白身着黑衣的男子垂手站与一边:“三爷好。”
周三点点头:“甲三房的犯人提出来。”
说完,自顾自的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两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身子有缩进熊皮里,火炉里火焰熊熊,摇曳的火光映的他的脸忽红忽黑。
:“哗啦啦”铁链拖地的声音传来,两黑衣人架着一个蓬头垢面,一身血污的人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那人头发散开披与脸上,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还不断的渗出血水。
:“挂起来。”周三爷的声音冰冷,毫无情感。
两黑衣人将犯人挂在木架上,缩手退至一边。
:“这是张理成家里资格最老的仆人之一,之前嘛,呵呵,之前是稽秘司的钉子,这一两年里,从没有送出过任何一点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偶尔一点消息,验证后都是毫无意义的过时的情报。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周三爷对曲先生说。
曲先生上前拨开那人散乱的头发,看见一张苍白的脸孔,眼神中充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