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川那晚大概是吹了凉风,加上夜间冷水澡,夜里就觉得不舒服,这才发了烧,说话间,有医生和护士叩门而入。
“小盛总,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走到床边,温声细语。
听得蒋池雨忍不住偏头打量。
不到三十,长得非常秀雅,看着盛庭川,眼神柔情似水。
“还好。”盛庭川语气不冷不淡。
“最近吃些清淡的,忌烟酒,好好养两天就行。”
盛庭川点头。
“今天我值班,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找我……”医生离开时,还跟喻鸿生与盛书宁客气打了招呼。
蒋池雨垂了垂眼,只是笑着从喻鸿生手中接了杯热水,在手中捂着,而盛书宁则偏头跟她说,“这个医生以前跟我哥相过亲。”
“自从我哥住院,跑得比我这个做妹妹的还勤快。”
“盛书宁!”盛庭川目光落在蒋池雨身上,提醒妹妹别再说。
喻鸿生挑眉,“宁宁说的是实话,你吼她干嘛!”
吼?
自己用的只是正常声量!
“不过你岁数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好好考虑下,一见钟情常见,但若要长久,还是要三观一致,很多事情是需要多了解才能知道。”
“你母亲给你介绍的,肯定都是精挑细选,她认为不错适合你的,你也别一棍子打死,多接触下,也许就会发现有情投意合的。”
……
喻鸿生说了半天,瞧着自家外甥没反应,皱了皱眉,“你怎么不说话?”
“舅舅,我怎么觉得您最近特别奇怪。”
“哪儿怪?”
“话多。”
舅舅以前见了他,能施舍他一个眼神就不错了,若是交谈也多是工作,最近是怎么了?难不成是鹦鹉养太多,被鹦鹉附身,偏要摆出一副温柔慈善、关心小辈的模样?
都认识三十多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装什么呢?
喻鸿生一听这话,脸都黑了,余光瞥了眼蒋池雨,见她没反应,才狠狠剜了外甥一眼。
他生得冷厉,脖子上还有道伤了声带的深疤,连声音都自带沙哑粗沉感,自带威慑力,这要是认了蒋池雨做女儿,也不能吓着小姑娘。
蒋池雨生父是个人渣,喻鸿生就想着自己定要温柔,做个慈父。
他清了下嗓子,“反正,你如果有觉得不错的姑娘,趁着放假,就多约人家出去吃个饭,出去玩玩,多了解下。”
盛庭川只点了下头。
喻鸿生不再理他,转头看向蒋池雨,“最近花店生意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