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舒听完萧承钰对前两个月的讲述,便问道:
“照王爷所说,军医一直没有研究出解毒的方子,那第一批中毒的将士,如今怎么样了?”
“昏迷不醒了。”萧承钰蹙眉忧心,“就在你派红玉来见我的那一天,中毒加深,从原先的四肢无力,到现在的昏迷不醒。”
沈忆舒思忖片刻,开口道:
“正如军医所言,这些毒很刁钻,对面绝对是个用毒高手。”
“三次毒,三次效果都不同,不同的毒针对不同部位,却又不影响其他部位,可见这毒的效果精准。”
“前期宛如正常人,一上战场就发作,北狄几乎是掐着时间来挑衅的,可见其用量精确。”
“从药理的角度来说,越是简单不致命的毒,就越是容易解,譬如蒙汗药、软骨散这类,解药非常容易配制。”
“更重要的是,这类毒即便是不解,只要中间不再继续下毒,情况就能得到缓解,蒙汗药过二十四个时辰自动失效,软骨散也是七天之后就能恢复体力,慢慢地会跟没中毒一样。”
“可北境军将士所中的毒,它符合药理上所说的简单不致命之毒,可从症状上说,却又是对身体损耗极大的慢性剧毒,这其中的成分、用量、火候,必须要拿捏的非常到位才行。”
“也不知北狄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若是纵容他活着,恐怕这世上无辜枉死者又要多很多了。”
萧承钰听了沈忆舒的解释,点头感叹:
“是啊,现在只希望能破了北狄的局,早日抓到那个人,以告慰我军那些无辜枉死的将士们在天之灵。”
“我必定全力以赴。”沈忆舒承诺。
说话间,马车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杜威在外面禀道:
“大将军,沈姑娘,军营到了。”